馮喬去開門。
打開就見寧思卿一身狼狽的站在門外,平日優雅端莊半點不見,一雙眼更是瘋狂。
門打開的一瞬間,她就像個瘋子一樣衝了進來。
“小唯,你告訴我……那個孩子是不是……她的?”寧思卿紅著雙眼問,“你在靳深身邊三年,你一定知道對不對?”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小唯,我求你告訴我,那個孩子是不是寒川跟她的?”
此刻的寧思卿像是被壓彎的一根海草,隻需在稍微施加一點點力道都足以讓她徹底奔潰。
麵對追問,賀姝唯沉默。
她過去想拉寧思卿都手卻被她避開。
對比她,她其實知道的又何嘗比她多。
所有人都認為她們跟霍靳深關係親密,無所不知。
誰又真正了解,於外人來說,她們不過是與他們相處的時間稍微多那麼一點,甚至還不如他們的員工。
“我不清楚。”賀姝唯收回手,給了個模糊的答案,“他從未跟我提過,就算問了也不曾回答。”
“我以為他隻是想要個孩子解解悶,又或者發生那麼多事想養個孩子分散下注意力。思卿,如果我一早知道那個孩子跟藍夭夭有關,我不會不告訴你。”
當然會告訴,如果一早知道,那麼這個孩子便留不得。
當然之前也有過懷疑,可她太需要一個接近靳深的理由,以至於那些懷疑全都被她自動忽略,才造成了現在的無路可退。
寧思卿跌跌撞撞,最後撐在沙發靠背上,她揚著一張蒼白的臉,看著賀姝唯,茫然的問:“我該怎麼辦?小唯,我該怎麼辦?”
昨天那張照片,路飛白雖然沒有拍到正臉,但之後的話卻是提醒了每一個人有關這個孩子的特殊。
隻要他深想一下,就一定會猜到。
寧思卿痛苦的捂著臉,像是不願接受這樣的變故,“如果他知道,一定會……”
會什麼?
會將孩子要回去嗎?
賀姝唯目光一閃,再看向寧思卿時變得格外的溫柔。
過去,她拉下她的手,帶著坐在沙發上。
賀姝唯問:“思卿,一個孩子而已,你擔心什麼?”
寧思卿目光一怔,而後眼底迸射出濃重的恨意,“那個孩子無時無刻的不提醒著我,他跟另一個女人的親密的過去,我不該擔心嗎?”
不止是擔心,還有嫉妒和介意。
隻要想到這個男人曾屬於過另一個女人,並且還跟她孕有一子,她就像是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然而,賀姝唯卻輕笑了一聲,“那些過去你不是一直都清楚嗎?是過去重要還是現在重要?”
寧思卿被問的一愣。
是啊,那些過去她都清楚,甚至是在她的默許之下發生的。
她現在來談介意是作給誰看?
更何況,如今為了能跟他在一起,她早已經小心翼翼到不能去談計較。
寧思卿蜷縮在沙發上,整個人頹喪得不行。
賀姝唯讓馮喬去拿了條毛巾過來,慢條斯理的給她擦著濕潤的發,“如果我是你,與其去介意這個孩子的存在,不如去接受。畢竟孩子已經沒有了媽媽。”
寧思卿猛然抬頭,怔怔的望著溫柔替自己擦拭著頭發的好友,“你這話,什麼意思?”
賀姝唯又笑了聲,道:“寒川三年前不是就在找這個孩子嗎?當初我們都以為死了,可現在還好好的,如果你把孩子給寒川帶回去,然後以孩子需要一個完整的家為理由,你覺得寒川會不會馬上跟你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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