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深一雙眼格外的深沉，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才認真的問：“如果我跟他之間有一個必須消失，你選誰？”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慕念晚愣了下。
心底那種不好的感覺也越發的強烈。
莫名的，她認為霍靳深的這個問題並非隻是問問。也不是所謂的吃醋。
像是他跟季亦辰之間真的隻能有一個存在。
她擰著眉，迎上他的目光，“他隻是朋友。”或者說亦兄亦友。
隻是朋友嗎？
霍靳深笑了笑，深邃的瞳眸讓人瞧不出真實的情緒。
他道：“我會儘快安排你去四九城，叮當在那裡，過去後會有人安排好你們的一切。”
掐著她的手再度帶著人往自己跟前靠了靠，薄唇幾乎要再次貼上去。
唯有冰冷的言語讓慕念晚清楚此刻他的情緒有多糟糕。
“但不要跟他再有任何來往，他不適合你。”
慕念晚皺眉，張嘴想解釋，可跟前的男人已經將她放開，然後躺下閉上了眼睛，顯然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慕念晚沒強行開口，隻是在他閉上眼睛後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然後拿出隨身攜帶的畫冊和筆，就開始畫了起來。
陪在醫院的這些天，慕念晚一個人的時候通常就是畫畫。
自從想起那些與霍靳深的初遇後，慕念晚一個人的時候就喜歡畫畫。
畫的是漫畫，以前是用文字表達自己心中的故事。
可最近，她都是用人物來表達。
而且不自覺的就以她跟霍靳深為原型，融入了他們的故事。
莫名的，她想將兩人之間的種種通過這樣的方式保存下去。
抬頭看了眼好像已經睡著了的男人，慕念晚在落下一筆後突然開口，“如果我說我不想離開了，你……”
“不想離開？”冰冷而帶著絲嘲諷的嗓音打斷她未完的話，霍靳深睜開眼看向她，“不是死都不願意留在我身邊嗎？”
“怎麼，現在改變主意了？”
慕念晚沒理會他的嘲諷，緊了緊手裡的畫冊。
最近顧慮他的身體很多話她也沒明確表示，再加上他之前句句都恨不得跟自己劃清界限再也不要有交集的意思讓她也不想很他多談這個話題。
可剛才，看著畫冊，回想過去的種種，有些話莫名的就想要說清楚。
“還是你覺得我霍靳深的身邊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慕念晚，我要你的時候你或許是無可替代，可是現在我……不要了。”
慕念晚瞳孔一縮，就算知道有些話並非有心，可聽著仍舊讓人痛側心扉。
她放下畫冊，起身過去來到床邊，一雙眼格外的深沉，盯著霍靳深。
“收回去。”
突兀的三個字，霍靳深眼瞼一擰，被子下的手更是攥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