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夭夭認同點頭,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了幾眼,而後戲謔的衝慕念晚眨眨眼。
雖然兩人之間沒有任何親密的舉動。
但她從那個男人的眼神裡看得出來,他是喜歡晚晚的,而且還是非常喜歡。
晚晚的身邊能有一個眼裡滿滿都是她,並且無論是模樣還是身份都不凡的人她替她高興。
慕念晚哪裡看不出她那一眼什麼意思。
卻沒有解釋。
夭夭現在到底什麼情況她還不了解,不敢貿然在她麵前提起一些人。
異國他鄉,還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後,能見到最好的摯友藍夭夭是興奮的。
以至於都沒有注意到她那點異樣,更沒再繼續追問。
隻是拉著慕念晚不斷的訴說著自己醒來後發生的一切。
藍夭夭是真的被憋壞了。
昏迷兩年多,身體各項機能退化,行動不便,還要接受各種治療和康複訓練。
已經不是痛苦兩個字可以形容。
好多次藍夭夭都想放棄,但腦子裡總有一道聲音讓她堅持。
那聲音很微弱,像是孩子的聲音。
她不知道那聲音為何而來?
可每次聽到心都像是破開一道很大的口子,很疼很疼,比現在接受的治療和康複訓練更讓她難以忍受。
慕念晚聽著,心像是被一隻手給攥住。
她緊緊的拉著藍夭夭的手,像是害怕鬆開後她就會不見一樣。
十來分鐘的時間,她都沒再說一句話,隻是當一個合格的傾聽者。
過去,她們也是如此。
每次她受了委屈或難過的時候,她會把所有的難受都告訴她,而她隻要安靜的聽著就可以了。
時光仿佛回到了過去,讓她焦躁的心也有了瞬間的平靜。
“好了,今天的探視時間到了。”藍夭夭說的正開心的時候,一道違和的聲音響起。
門外寧伯眉眼冷厲的開口。
而他身後站著一位穿著白袍的醫生。
深邃的五官,高大的身形,鼻梁上架著眼鏡,不苟言笑,很是銳利。
“病人現在還需要休息。”男人用英語說道。
慕念晚不舍,看著藍夭夭卻也知道現在的確實不宜過度的交談。
她需要充足的休息時間。
她起身,然而藍夭夭卻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舍道:“我沒事,你留下來再陪我說會話。”
“我醒來就被關在這裡,都快無聊死了,”
就算沒被那些康複訓練這麼死,也要無聊死。
沒一個熟悉的人,這裡的人又都格外的冷漠,除了醫患關係根本說不到一塊去。
她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慕念晚也心疼,想要留下。
但也隻是一瞬間,就立刻打消了這個想法。
她安撫的拍拍藍夭夭的手,“你聽醫生的話,我以後每天都會來看你。”
聽到她說每天都會來,藍夭夭臉色這才好看些,臉上又重新浮現笑容。
“真的?”
她也知道留下晚晚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