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知道應該就不僅僅隻是警告。
所以,大概是懷疑,亦或者覺得他會利用藍夭夭,如今沒了這籌碼就會直接將主意打到那個女人身上。
他不否認之前確實有這樣的想法。
但想是一回事,被先生這樣直白的點出還是讓他忍不住心顫了下。
立刻搖頭表示:“我一定隻負責這裡的生活起居,有關慕小姐的事我會交給其他人辦。”
“不用,我親自來。”季亦辰拒絕。
寧伯愣了下,手指再度用力,但回答的語氣卻很平靜,“是,先生。”
“好了,起來。先去處理下額頭。”
那傷不是太嚴重,可看著有些嚇人。
更何況寧伯還這麼大年紀了,季亦辰也不是真的狠心的人。
如願留下,寧伯自然不再繼續糾纏。
起身對著季亦辰躬了下身這才出去。
下樓的時候遇上正好上樓的慕念晚。
看到他額頭上的傷,慕念晚愣了下,有些驚訝。
她想過季亦辰這個時候將寧伯留下大概是因為夭夭的事,但沒想到寧伯會受傷。
她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麵無表情的老人,傷口不深,但麵積不小,一大片在額頭正中央,還冒著血珠。
她抿了抿嘴角,身體往一側偏了偏,讓開路。
心情是複雜的,但卻沒有後悔。
她沒大度到去同情一個曾要殺死自己孩子傷害自己朋友的人。
儘管這人已經遲暮。
罪惡是不分年齡的。
寧伯看到她,麵容沒有半絲的變化,分明他額頭上的傷很大一部分可以說是因為眼前的人。
可剛才書房的一切像是將這個老人改變了。
從她身邊經過時還十分恭敬的打了聲招呼喚了聲“慕小姐”。
慕念晚皺眉,寧伯的態度不僅沒讓她安心反倒讓她心底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難受。
錯身而過,寧伯身型筆挺卻難掩佝僂。
就算此刻透著狼狽也不願換來旁人的同情。
慕念晚沒應聲,隻是等他下樓後在麵不改色的繼續朝樓上走去。
她沒有去問季亦辰跟寧伯之間發生了什麼,隻是安靜的過著自己的生活。
隻是會經常去翻看手機。
以前是看有沒有霍靳深的消息,現在則是多了藍夭夭的。
從被帶走到現在,藍夭夭還未曾跟她聯係。
她不知道是帶走她的人不允許,還是沒有安定好情況不允許。
不管是哪種,她的心都不安。
那個人也不過是她推測的不會有危險,可如果推測錯誤了?
再加上這麼長時間沒有聯係讓這種不安也在放大。
她想過讓霍靳深去查,可之前發給他的所有消息都跟石沉大海一樣,心底也在日積月累之下有了情緒。
她覺得委屈、難受,再加上孩子依舊折騰著她,那些情緒就會跟著被無限放大,到後麵就算再難過,再想念也逼著自己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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