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檢查結果出來已經快十點。
又拿去給醫生看,結果都還不錯。
慕念晚拿著b超單,才三個月,她是看不出什麼,但醫生卻可以看出胎兒的五官和四肢。
在b超室的時候醫生還指給她看,哪裡是哪裡,但在慕念晚眼底什麼都一樣,沒有什麼區彆。
就是此刻再次看著手裡的b超單,她依舊看不出什麼,可心底卻異常的軟她小心的將東西整理好放進背包裡。
從得知有孩子後的所有檢查單她都留著。
也許出於對一種愧疚,剝奪了他參與孩子從存在到出生的過程,她想留下這些檢查單,以後如果她可以平安的將孩子生下,那這些檢查單或許可以彌補他沒有參與的遺憾。
季亦辰將慕念晚送回去,接了一通電話後又離開了。
看神色有些冷,似乎是出了什麼事。
慕念晚沒多問。
或者說現在除了孩子,慕念晚很少同他說起其他事情。
尤其是工作上的事。
像是完全不參與這些事情當中去。
“中午記得吃點東西,有想吃的也可以讓廚師給你做。”臨走前,季亦辰耐心叮嚀。
一番好心,慕念晚沒有那般無情做到漠視。
不管季亦辰現在還在做什麼,對她確實沒有可以說的。
甚至於現在對她都沒有之前那般控製嚴密,如今如果她想甚至還可以外出,隻是身邊必須跟著保鏢。
因為上次車禍的事情,幕後操縱真凶一直還沒找到,要求帶著保鏢也是要確保她的安危。
而在懷孕過後她越發的不想外出,有關寧伯做的那些事情她沒有說,現在還不是斬斷那最後一根線的時候。
寧伯最近確實收斂了,但慕念晚始終不相信他會這麼輕易放棄。
畢竟之前他的不顧一切可不是會因為季亦辰一點點懲罰就會像是願意放棄的。
所以就算可以外出她也沒出去,也將保鏢留了下來。
這些人都是季亦辰親自安排的,沒有經過寧伯之手,所以也相對可靠。
如今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可以忍受一切。
慕念晚進去,正好與出來的寧伯撞上。
見隻有她一個人,便低聲詢問:“先生沒有一起回來嗎?”
“他接了通電話就離開了。”慕念晚如實說道。
寧伯如果想要表麵偽裝,她自然也不會去揭穿。
“慕小姐有什麼特彆想吃的菜嗎?如果有現在吩咐還來得及讓廚房準備。”
現在對慕念晚來說,吃什麼都不一樣。
她搖搖頭,“就這樣吧。”
寧伯聞言點頭,臉色冷漠的像是戴上一副冰冷的麵具。
所有的對話都像是公事公辦,好似之前他們不曾發生過任何的不愉快。
慕念晚挑眉,也不怪這個老人能夠得到季亦辰的信任與重視,這樣的隱忍程度,如果不是證據擺在自己麵前,她恐怕都不會相信之前種種竟然跟這個人有關。
慕念晚錯身而過,餘光正好與寧伯看過來的目光撞上,匆匆一眼,卻讓慕念晚背脊陡然一僵,一股寒意升起。
那種感覺仿佛被惡魔凝視一般。令人汗毛直立。
慕念晚快速而過,長睫擋住的眼底幽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