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洪升就連眼神都是慌亂的。
如果說剛才還抱有那麼一絲希望,那現在則徹底死心了。
他知道了,而且知道的可能遠比他多認為的還要多。
“羅氏當年遇上經濟危機,有人出資幫助羅氏度過危機,唯一的要求是讓羅先生去同寧家那位養子說當初那場暴亂全因我家老板而起,而且寧家大少爺也是因為我家老板才被殺的,對嗎?”
秦逸上前,他刻意壓低的嗓音像是從地獄裡伸出的勾子,一旦被勾上就再也沒有回頭路。
羅洪升下意識的往後躲。
卻因為背後的沙發靠背而避無可避。
他惶恐的眨著眼,訥訥的不知言語。
“羅先生,當初我家老板可是為你擋了一顆子彈。”秦逸臉上笑容褪去,因為憤怒猙獰著一張臉。
“而且,那個時候好像也是寧家那位換你去當的人質,”他冷冷勾唇:“如果真要說起來,寧家那位大少爺的死跟你才有關係。”
羅洪升震驚的坐在那,一雙眼睛都變得呆滯,他緊緊抿著唇,人卻仿佛一下子蒼老了數歲。
內心那點黑暗被人全部挖了出來,讓他變得無所遁形。
都說紙包不住火,再隱秘的事情隻要做了,就有被拆穿的一天。
他知道,這一次自己逃不掉了。
他抬手抹了一把臉,重新看向秦逸時道:“我要見霍先生。”
秦逸不為所動。
之前給過機會,現在再來要求是不是太晚了。
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如果他早一點配合,老板也不至於拖到現在,甚至不惜虛與委蛇同羅雪芙演了那麼久的一場戲。
“羅先生有什麼跟我說就可以了。”現在還想見老板,這人怕是還沒掂量清楚情形。
然而羅洪升這一次也十分堅決:“如若見不到霍先生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秦逸笑了,那笑無比諷刺:“羅先生覺得我們現在還需要你說什麼嗎?”
他淡淡勾唇,“而且,看來羅先生是打算連女兒都不要了。”
羅洪升瞳孔猝然一縮,麵容也變得扭曲。
他憤怒的想要質問,可當迎上秦逸那冷漠的眼神,那點怒火又瞬間像是被冬日寒冰給澆滅了。
他無力的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癱軟的仿佛隻會呼吸了。
良久,羅洪升才道:“我可以什麼都告訴霍先生,但請霍先生不要對付我女兒。”
想到之前看到的新聞,羅洪升是又急又疼。
看似火爆,為女兒帶來的流量和熱點。
但這樣的流量和熱點如若處理不當隻會毀了雪芙。
他可以為過去的一切付出應有的代價,可那是她犯了的錯,跟雪芙沒有半點關係。
秦逸問:“羅先生想怎麼做?”
羅洪升眯了眯眸,半晌斬釘截鐵的道:“我要霍先生出麵澄清那神秘男子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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