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柔“被抓”的消息不知道怎麼就不脛而走。
桑榕還沒抵達警局,就接到秘書的電話,說霍氏樓下已經聚集了不少記者,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得知說是墨總被警方“逮捕”,一個個嗅到魚腥的貓一樣,如若不是底下的保安攔著,怕氏都要衝進去了。
“讓保安將那些記者全都給我趕走,警告對方如果敢胡亂報道,我們一定會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
這邊交代完,車子也已經停下。
桑榕下車,正好遇上墨氏法務部負責人從裡麵出來。
見到桑榕,立刻上前打招呼。“太太。”
桑榕過去,焦急詢問:“你怎麼出來了?你們墨總了?”
法務部負責人頓了下,神情有些為難,“墨總目前還在接受審問,暫時無法保釋。”
“審問”
這兩個字就跟晴天霹靂一樣,桑榕情緒一下子失控,嗓音尖銳的質問,“怎麼會是審問?不是說是協助調查嗎?”
那是在抵達警局之前,墨總被帶過來後,對方袒露了更多,並且提供了不少證據。
協助調查直接變成了接受調查。
“到底怎麼回事?”桑榕怒問。
法務部負責人將方才在裡麵了解到的情況同桑榕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
兩人站在警局外麵,也顧不得場合不對。
“他控訴他之前在霍氏所做的一切都是墨總授意,並且他手裡還有與墨總的交易記錄。”
“那些證據是他交給小柔的沒錯,但不是小柔讓他去做的,他說是就是,你不知道反駁嗎?”
問題是對方提供了有力的證據,他就算反駁根本也站不住腳啊。
“太太,”對方想要解釋,可桑榕現在根本不想聽。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要立刻將我女兒保釋出來。”
那樣的地方不該是她呆的地方。
然而,法務部負責人卻是為難的道:“太太,恐怕不太容易。”
“小柔不過是做了一個公民應該做的事,有人將犯罪證據交給她,她交給相關機關,其他事情關她什麼事?為什麼就不能保釋?”
“那是她霍家不會做人,被人陷害關她什麼事?她也是被蒙蔽了,無辜的,怎麼會保釋不了?”
“現在、立刻、馬上我要見到我女兒!”
“如果他們膽敢阻攔,我一定會告他們濫用職權。”
“太太,您冷靜一些。”法務部負責人低聲安撫,“辦案人員一切都是按程序來的,沒有任何違規的地方,很多事情不是你聲音大你就有理的。
但法務部負責人看著眼前顯然不太冷靜的桑榕也知道自己的勸說沒有用處。
猶豫了下,提議道:“太太,墨先生是否知道墨總出事的事?”
桑榕愣了下,她方才急著過來,倒是忘記將事情告訴丈夫了。
實在是上次的事情後,桑榕一直對丈夫抱有怨憤,那氣還沒消,一時也就沒想起丈夫來。
被人這一提醒,桑榕也顧不上跟丈夫賭氣,直接給墨軍打了電話過去。
但電話一直提示關機。
他已經快有一個星期沒回來了,桑榕知道他最近很忙。
沒聯係他,除了有賭氣的成分在,也是顧慮貿然打電話過去,會不會打擾到他工作。
但今天她哪裡還能有這些顧慮。
再撥打幾次都無法撥通後,桑榕對丈夫的怨憤也達到了頂點。
她可以忍受丈夫對自己的忽視,卻無法忍受在女兒最需要他的時候卻聯係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