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燒灼黑暗,就像是點燃之後的衛生紙,迅速又輕便,幾乎是瞬間整個黑暗就化成了水,四處還沒到危機就已經解除。
“我操,雷霆擊碎黑暗!”
這是外頭的集團安保人員發出的驚歎,因為從裡頭看隻是強光,其他的啥也看不見,就連張哥射大雕他們都沒看到,但在外頭可是太清楚了,他們看到的就是原本如同濃墨似的蛋殼穹頂裡頭先是出現了星星點點的亮光,就像是暗夜的銀河,接著就看到一道粉紅色的光衝了出來,那道光直入蒼穹,在天和地之間留下了一道帶著愛心泡泡的痕跡,粉紅色愛心泡泡。嘁
等到那道光抵達天空儘頭之後,突然一道白色的雷電順著這道光就下來了,然後陽光進入到了之前無法照射到的角落,接著整個黑色穹頂就跟微波爐裡的冰激淩似的,迅速塌陷融化。
那個場麵很難描述出來,因為一百多米直徑的穹頂融化坍塌的樣子,震撼程度不亞於站在樓底下看波音767撞雙子塔。
而此刻在剛才張哥他們所站的區域周圍已經啥都沒有了,除了一些鋼鐵的機械設備還勉強保留個外形之外,整個區域都快給化水兒了,牆體是水泥的都給燒得冒白灰了,地麵是瀝青的都給燒出了裡頭的石頭子,反正這個廠區肯定是不能用了,等待後頭整體拆除翻新吧。
不過相對應的就是證據也無了,烈焰淨化了一切,包括臟物、證據和嫌疑人。
反正就是大召喚師你張哥一把火全給揚了,骨灰都沒剩下。
很快已經快趕到這裡的四處重大案件處置小組聽到這個消息,臉都氣綠了,這幫人憋了一肚子的騷火,自己千裡迢迢往這趕,最重要的線索和證據都被人給揚了,這事情怎麼再往下乾?這怕不是內鬼過來添堵的吧?
於是第一個到場落地的正是特務處第一劍仙玉衡,他是劍仙脾氣當然不可能太溫柔,下來就一把揪住旁邊調查人員的領子怒斥:“一把火給燒了?誰讓你們這麼執法的?這讓後續調查怎麼辦?”嘁
那個調查人員連個大氣都不敢喘,可剛才那個情況他也不好描述,而麵前這位又是頂尖大佬……他隻能無奈的指著裡頭。
玉衡一甩袖子橫眉冷對的就往裡頭走,接著其餘四處的大佬就紛紛抵達,他們一個個的也是氣勢洶洶的就衝進了現場。
他們過去之後,第一眼就看到玉衡站在那,低眉順目還滿臉笑容在跟人聊天,身邊還有幾個集團高級小組的人,他們都弄不明白了,怎麼玉衡這麼個在四處裡都能排進前十的人就這麼好說話,平時不是脾氣挺暴的麼?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辦事的?”四處的人上去就開始起了高調:“你們培訓的時候沒教過是麼?保留證據保留線索,我都懷疑你們到底是不是對麵的臥底了。”
他的聲音特彆大,玉衡看到之後玩命的朝他擠眉弄眼,但這家夥就是沒看到,滿肚子的怨氣正愁沒地方發泄,上去就衝著戴著隊長標的仙姑一通輸出。
“你可以把牌子摘了,這件事你們得負責,回去等處理通知。”
仙姑無奈苦笑的把胳膊上的隊長標摘了下來,旁邊穿著石棉連衣裙的何水霖抱著胳膊冷眼旁觀,那四處大佬一指她:“你哪個部門的?”嘁
“我你太姥姥。”
何水霖氣勢一放,生逼得那人倒退兩步,麵對威脅四處大佬們立刻嚴陣以待,戰鬥一觸即發。而這時候玉衡趕緊上前當和事佬,不停的扯著自己隊友的袖子,而他隊友也是橫慣了,畢竟是大佬嘛,至今為止也就是在學校那個美貌女子那邊吃過大虧,其他的人還不入他法眼兒呢。
“算了,我現在也沒空跟你們這些野孤禪糾結,你們幾個,把標識都摘了,等著處理結果。”
道士和劃船都沒有動作,反倒是仙姑上前開始勸說,而這時一直在群裡描述剛才發生什麼事的張哥轉過了頭:“啊?交標識?為什麼?”
他這麼一回頭,四處那幾個人嗡的一下腦殼都快衝頂了,當場腦漿子都沸了,玉衡雙手一攤,表示涼了。
而這幾條好漢那也是懂行的,他們幾個非常默契的低下了頭,不去跟張哥的視線對視,就像是在課堂上逃避老師點名的學生寶寶一樣乖巧,離得遠一點的甚至已經開始戰術挪動身體尋找遮蔽物了。
果不其然張哥轉過頭看向玉衡:“為什麼要摘標識?”嘁
“啊……這個……”玉衡早已經不是幾年前剛下山時的大沙比了,他現在跟一群老油條混得精明著呢,他看向早就沒有屋頂遮蔽的天空:“臟了,換一批新的。”
張哥輕輕撕下自己左臂上的標識遞給玉衡:“給。”
玉衡手背在身後,快速的扯下自己綁劍的帶子,迅速的纏在了手心處,然後拿出來給張哥看:“我手傷了……”
張哥哦了一聲,轉手遞給旁邊那個離開他最近的:“給你。”
“唉?這個彩鋼瓦還沒被燒乾淨,我上去看看有沒有線索。”他甚至都沒敢看張哥,嗖的一下就竄上了屋頂。
“啊?”張哥迷茫的看向玉衡。
玉衡哈哈笑了兩聲,嘴裡哼著歌往外溜達,順便還向張哥告了個彆:“我先去寫報告了哈,拜拜。”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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