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立春到來,不過今年的立春顯得格外冰冷,小蛇靠在火車窗口一邊用鉛筆畫著窗外的景色,一邊默默的聽著耳機裡的歌。
因為她跟垃圾桶的任務還沒有完成,而且現在案子的範圍擴大了許多,所以他們已經從sd市坐上了火車,一路奔向了sc省,因為除了gd省的特殊部門之外,國家還在sc省成立了一個類似的組織,畢竟雞蛋可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而這次他們去就是要配合sc省的特務部門來處理這件事情。
小張哥給耗子的資料現在已經輾轉出現在了他們手中,而那些被捕者的口供也已經拿到,事實證明垃圾桶的判斷出現了略微的差錯,這種培養佛子的行為並非偶發,而是早已經擁有了一定的規模。
本來按照正常程序,他們是直接要去印度處理這件事的,但印度並沒有簽署聯合防禦協議,所以他們並不能像去日本或者去韓國那樣自如,所以就隻能一點一點的從國內的線摸出來,這個時間的話,就小蛇估計恐怕最少是三個月起步,但她一點都不慌,畢竟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工作而不是逃學,她後續的課自然會有人出麵幫她解決。
總體來說,這次本來以為隻是一場沒啥了不起的阿飄目擊事件,但現在已經逐漸演變成了一次跨國邪教批量生產工廠項目,其實就連垃圾桶都有些哭笑不得。
“對了,之前我看到那個佛子隻把一個探員拉進去了,為什麼報告上一直寫的是兩個。”
小蛇好奇的問道,而垃圾桶豎起兩根手指:“是兩個,那東西衝出來之後,子彈打在它身上不知道啥地方出現跳彈了,直接給彈死一個。”
“真夠倒黴的。”
“可不是麼,能活命誰願意當烈士。”
垃圾桶輕歎一聲:“對了sc那邊的單位你有熟人沒?”
“那邊可真的沒有了。”小蛇搖頭道:“走一步看一步唄,大家都是同行。”
小蛇的話有些天真,一聽就是沒有在職場上打磨過的人,雖說是兄弟部門,但畢竟不在同一個領導的管轄之下,如果好則好,如果不好,他們可是能化身隊友殺手的,而且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伸腳絆一下,垃圾桶最討厭的就是外聯了,特彆是這種還帶有點競爭關係的兄弟單位外聯。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畢竟上頭讓他帶小蛇,他就帶唄,哪有一出場就是老油條的人呢,大家都是從新手走過來的,師父犧牲之前,垃圾桶自己不也是個新人菜鳥麼。
“師父,你師父是怎麼犧牲的啊?”
垃圾桶眉頭皺了一下,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都忘記了,情緒波動太大會被你感覺出來。”
小蛇吐了吐舌頭:“我也是被動技能嘛。”
垃圾桶笑著歎了口氣:“我師父是刑警,犧牲的時候還有三年就退休了。當時我那邊的轄區裡發生了命案,我們師父在追逃犯的時候被犯人用自製的土銃打了,然後就這麼犧牲了。”
“哦……這樣啊。那咱們為什麼不坐飛機去sc要坐火車啊?”
小蛇連忙岔開話題:“坐火車要二十多個小時菜刀cd呢。”
垃圾桶抱著胳膊凝視著窗外:“我恐高。”
而就在他們奔赴遠方的路上,小張哥此刻正在長安巷裡喂貓,也許是因為今年特彆冷,所以小飯館出門左邊的角落裡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隻老貓,前幾天他還在工作的時候聽到小貓喵喵的叫,走出來一看就發現那隻老貓已經生了,正趴在角落裡虛弱不堪的給小貓們喂奶,小張哥見它們可憐,便給這幾隻貓弄了個小木屋,裡頭墊了個毯子,每天還會來這給那老貓喂點小飯館裡的剩飯剩菜。
“這小畜生。”
在張哥喂貓的時候,旁邊晚上出來遛彎的大爺也站到了旁邊,背著手看著那一窩小貓崽子還有正在狼吞虎咽的老貓,笑著嘟囔了一句,而小張哥拍了拍手坐到了旁邊的台子上,老頭兒順手遞了一根煙給他,然後兩個人就在這個角落裡抽了起來。
誰也沒說話,都在看著貓吃東西,貓吃完了,老頭也就走了,而小張哥則也轉過身去回到了小飯館之中,裡頭年年正在跟小紅龍下五子棋,許薇則正端著一本中外秘法簡史在做筆記,旁邊擺著一個平板,平板上的人是雷龍,他作為耗子那個特務處的總教官,每天這個時候都會給他們上秘法學的課程。
月神小黑跟狐狸珊瑚則在那看電視追劇,小飯館的配置就是這樣的,嘯天前兩天說要請假,但沒人知道她要去乾什麼,小張哥也沒問,大黃則到了去探視那些幼年期的埃及神了,反正一切都是平淡而自然。
甚至可以用寡淡來形容,小張哥坐回到櫃台裡頭抽出一副撲克牌開始玩他的搭建金字塔小遊戲。說實話,小張哥覺得如此自己是一本書,那這本書一定特彆沒意思,因為沒有哪一本書會天天去描寫一個主角坐在那裡發呆的,甚至連心理活動都沒有多少。
其實彆說小張哥不想改變了,那是真的不好改變,他也做過了嘗試,但性格原因他總是沒有辦法做到最好,或者是因為不喜歡跟人溝通交流的原因吧,反正他所在的地方總是死氣沉沉,沒有一丁點活力跟朝氣。
而就在這時,小張哥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想起自己十年前看過一本網文叫《猛虎教師》,裡頭主角的性格那時候他還是很不喜歡的,但現在看來不喜歡的原因就可能是那個主角跟自己太相似了,同樣是不解風情,甚至多少有些社恐。
但人家的一生可精采了,發生了各種各樣奇怪的事情,每一天都過得特彆充實,於是小張哥一邊想象自己當老師的場景一邊疊金字塔。
當然,他當然不可能真的去當老師,畢竟他都不知道自己能教什麼,去藍翔教做菜嗎?人家大師傅可比他專業多了,他可不逞這個能。
“這段時間好像真的沒什麼客人了,人都去哪了呢?”
上完網課的許薇走了過來,坐在小張哥對麵百無聊賴的說道:“三天了,就五個客人。”
小張哥抿了抿嘴,他之前也覺得奇怪,但後來才知道是為什麼。這邊的情況就不用說了,瘟疫不允許堂食,再加上長安巷已經被封了很久,本來就是一個作為景點的老建築網紅打卡地,平時的人流量和客流量一半來自於街坊鄰居一半來自各路網紅的打卡,但疫情以來長安巷周圍都封了,居家隔離。而且上頭也發了不讓堂食的通告,街坊們自然就來的少了,而網紅遊客更是直接一刀砍沒了,生意當然就幾乎是沒有了。
而玫瑰帝國那邊新皇上任,也就是之前的公主殿下,現在已經成了女王陛下。她上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疏通運河、修橋補路,工期三年。
小張哥的小二仙草飯店可就是在運河區最繁華的路段上,現在因為修橋補路疏通運河嘛,所以人流量也直接砍到了零,這條路人家是第一個開始修的,但就憑他們的勞動能力,少於一年怕是沒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