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們這行是有規矩的,這要是我真把消息給你了,以後咱們的生意還怎麼做?”
清靈子對麵坐著的是一開始拉攏他們入夥的那個老大,早在年前清靈子就約見了他,而他總是含糊其辭一直拖到了今天,而當聽到清靈子訴求竟然是追溯上一單的發布者,這就讓他十分為難了。
“咱們是求財的,你說是不是?”老大很客氣的給清靈子親自倒了酒:“這一年時間,你們是所有小組裡最優秀的,規矩你也是知道的。”
清靈子眼瞼低垂,一直盯著桌子上的那張雷龍在日本時的照片:“彆的事都好說,但唯獨這件事沒的談,我告訴你就是因為這些日子我們合作還不錯,也不希望你太難做。”
老大靠在椅子上,盯著看了清靈子很久,然後突然拿出電話打了電話出去給手底下的人說:“以後日本新人類的單子都不接了。”
說完,他掛上電話,長歎一聲對清靈子說:“大姐,這件事我真的幫不了你,吃飯吃飯。”
清靈子輕笑了一聲,起身拿走了照片:“不用了,多謝。”
說完他轉身就走,轉瞬就消失在了街道之上,而清靈子剛走,老大身邊的人就湊上來說:“老大,這是不是不合規矩,新人類那邊也是我們的老客戶了,這樣不就斷了財路麼。”
“再沒有什麼新人類了。”
當天晚上,日本東京的一棟樓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打扮可愛,穿著粉色的小棉襖的女孩突然出現,她嚼著泡泡糖,耳朵上掛著耳機聽著勁爆的音樂,手上玩著一把一米多長的武士刀,這是她剛買的,花了好多錢。
她推開門走入大樓,她剛走進去就立刻有人上前凶神惡煞的嗬斥她,但隻是黑芒一閃,這一層所有人都軟趴趴的躺在了地上,而她抬頭看了一眼,坐上了電梯來到了七樓。
電梯打開的瞬間,立刻就見一張被巨大力量捏成鐵疙瘩的椅子朝她飛來,她隻是輕輕一揮手就把那個東西給甩到了一遍,接著屋子留出現了十幾個人,他們擺開了戰鬥姿勢準備接戰。
“就這?”
黑觀音吐掉泡泡糖,麵對同時攻過來的人,她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隻是一個瞬移閃現就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接著再回過頭時那些襲擊者已經全部被腰斬,有些甚至還沒死,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而被他們其中的超能力者所控製的東西就像下雨一樣嘩啦啦的落了一地。
“哈哈哈,弱雞。”
可就在黑觀音想要繼續往前走時,突然一陣微風襲來,她本能的側過頭,卻發現他身後的牆壁突然之間出現了幾道深邃的印記,甚至連牆壁都被透了過去。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突然向前栽倒,背後的羽絨服裡的鴨絨像開花一樣炸飛了出去,而跟隨鴨絨飛出去的還有鮮紅的鮮血。
這時最裡頭的一扇厚重的金屬門緩緩打開,裡頭有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而她的身後則是個麵色陰霾的中年人,小女孩很瘦弱,下肢明顯已經猥瑣,她看不出年紀,因為營養不良讓她看上去就像是個哥布林,大大的腦袋上頭還盯著一個金屬頭盔,頭盔後頭還插著密密麻麻的管子。
這個女孩全程沒有睜開眼睛,但卻能夠給就連雷龍都束手無策的黑觀音一道重擊。
“真可惜,這麼好的研究對象。”女孩身後推著她的那個中年人看著地上黑觀音的“屍體”發出了感歎:“不過你乾的很好了,zeta。”
輪椅上的少女沒有回應,中年男人也習以為常。可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了異常,那就是整個東京的燈光由遠到近開始逐漸熄滅,就像是衝擊波的蔓延似的,整個城市在一瞬間就陷入了黑暗之中,就連天上的星光都黯淡無光。
在這一刻,整個城市的人都出現了黑視,看不到任何東西,好像被完全包裹在黑暗之中,而在天空之上一座巨大的神相如同海市蜃樓一般直插雲霄。
隻見伴隨著呢喃的梵音,神相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那棟樓房之上,霎時間整個一棟樓就如同被液壓機壓爆的蠟燭似的分崩離析。
裡頭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本還想抵抗,但隻是剛一接觸,她精神力形成的護盾就被徹底瓦解。
眼看著一切都要灰飛煙滅時,突然正在用鏟子壓漢堡肉的小張哥突然抬起了頭,接著時間便停止了下來,而下一刻黑觀音的麵前就出現了一道光,這道光直衝在黑觀音本體之上,將她從高空擊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落地,而隨著本體被擊潰,法相也隨之灰飛煙滅,城市中的光再次出現,隻有那棟被壓得東倒西歪的房子證明了剛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黑觀音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捂著額頭眼淚一直流,劇烈的疼痛甚至穿透了她的肉體直達靈魂,雖然沒有看到人,但殘存的威能已經告訴了她,這個讓人靈魂都顫抖的力量到底是屬於誰的。
不過恐懼和疼痛也把她從無意識狀態給拉了回來,讓她重新變得清醒了起來,很快她再次回到剛才的地方,在殘垣斷壁之中發現了那個輪椅上的女孩,她因為精神力過度消耗已經奄奄一息,而他身邊則是早已經被震爆掉的中年人。
外頭的警笛聲響了起來,黑觀音彎腰從地上撿起了她的武士刀,然後抽出刀想要給這個輪椅女孩一個痛快,但就在刀接觸到她皮膚的時候,黑觀音的腦海中出現了這個女孩的潛意識回饋,她在期待死亡,甚至能讓黑觀音感受到她的歡愉。
“有意思。”
黑觀音收起了刀,從口袋裡摸出了泡泡糖放入口中,然後一把扯掉女孩頭上的頭盔,揪住她的領子朝後一倒,接著便和她一起消失在了這個地方。
而剛才的突發情況造成了東京大範圍的混亂,甚至都驚動了天照大神,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剛才那股力量,而那是屬於早已經被消滅掉的黑靈山。
那是她也無法匹敵的力量,但好在這股力量超過了世界的限製,最終得到了製裁。
“老頭子,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回來!”
黑觀音把抓來的殘疾女孩扔在沙發上,正在那研究股票的清靈子抬起頭看了一眼,然後眉頭不禁跳動了幾下:“讓你去執行的事情,你不要每次都玩花樣。”
“不是我啊,真不是我。”黑觀音撩起自己額前的頭發:“你看這,我能怎麼辦,再不收手會被打死的。”
清靈子這時看到她的額頭上有一個紅色的小點,裡頭是鮮紅的肌肉,而要知道黑觀音有著近似不可破壞的身軀,即便是遭人破壞了,也會很快複原。但這個點沒有複原,紅腫的就像是在額頭上給她開了個天眼。
能有這個力量的人,清靈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
“嗯。”之後清靈子沒有再怪罪黑觀音,因為在得到警告之後及時收手才是最正確的方式,否則她一定會被製裁。
“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被打翻過去了,然後就腦袋疼、渾身疼,我就趕緊回來了。不過他們那邊也被我做的差不多了,這個小禮物你拿去玩吧。”
清靈子皺著眉頭打量著沙發上昏迷不醒的少女,他歪著頭想了半天:“你帶個這個東西回來乾什麼?”
“嘿,你是不知道。她直接把我打昏迷了。”說著黑觀音轉過身來給清靈子看自己的後背,她的羽絨服上早已經破開了大洞,裡頭的衣服也是一樣的情況,甚至於她的後背上還掛著幾道白色的印記,這是新長出來的嫩肉,需要好幾天才能恢複正常的顏色。
要知道黑觀音即便是沒有使用本體,她繼承於清靈子的法術和技術,還有高超的格鬥技巧和豐富的戰鬥經驗,並且有著充沛的靈力加持,這本身即便隻有百分之五十的清靈子那也是頂級高手了,而她現在卻被沙發上那個看上去很孱弱的孩子給打成這樣。
“她是什麼門派的?”
“不知道啊,看著像是玩超能力的。”黑觀音拿起桌上的水擰開喝了一口:“我先去換衣服了。”
清靈子嗯了一聲,然後來到了那個殘疾女孩的對麵,而這時賽東風也湊了上來:“超能力?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