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黑執事雙手持刀,神情專注。
隨著腎上腺激素的大量分泌,他的心臟在在胸腔內更有力地跳動,他的血液流速加快、他的感知更加敏銳、他的瞬間爆發能力增強...
他已經完全進入了戰鬥狀態。
沒有更多的言語,也沒有更多的試探。
奔跑、出刀!
黑執事的進擊如同黑暗裡的猛獸迅猛而又凶悍。
李壞被這蘊含著巨大力量的一刀狠狠擊飛了出去,身體撞到牆壁,接著跌落到地上。
“不錯,很有精神!”
李壞擦了擦嘴角的血,讚賞地說道。
黑執事沒有廢話,一個跟進,就是從上至下的一個大力劈斬。
李壞一個翻滾躲過劈斬,站起來後翻手就是斬向黑執事的背部。
但黑執事在李壞翻滾的時候就已經轉過身來,接住了李壞一刀的同時收刀蓄力,揮出一個如同打高爾夫一樣的從下至上的斬擊。
李壞格擋住了黑執事的刀,但他的體重卻不能抵消對方刀身上所蘊含的巨大的力量,李壞再次被打飛。
他剛飛到空中,還沒落地,黑執事就跟上來一個大力劈斬,將李壞震落在地,與此同時各種致命的攻擊接踵而來。
“你這,耍賴皮啊!”
“哪有擊飛時間接連招的啊混蛋!”
李壞被黑執事快速的連招打得有點煩躁,此刻也是終於用上了雙手,兩隻手握緊了長刀的刀柄,在落地的時候半蹲著至下向上一個重斬,同樣把黑執事震飛出去幾步。
“來!”
“繼續!”
李壞重新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被黑執事震得有點發麻的手臂,雙手握緊了自己手裡的刀。
刀光火影再起,兩人近身纏鬥。
“我說了!”
“聖鬥士不會被同樣的招數打敗兩次。”
“我也一樣的啊!”
李壞一邊揮刀,一邊還有空閒嘴炮。
“我說你們這些人,動不動就關燈關燈的。”
“真當黑暗隻會眷顧你們啊?”
“黑暗同樣眷顧著我好麼!”
隨著李壞的的一聲大吼,黑執事的胸口同樣出現一道長長的恐怖的傷痕,接著他就被李壞踹飛了出去,一時間硬生生站不起身來。
“站起來,快點!”
“彆讓我看不起你。”
看著黑執事掙紮的模樣,李壞聲音平靜,輕蔑地看著黑執事。
仿若神靈無意間露出的冷漠一睹。
你所謂的信念,就是如此不堪一擊東西麼?
黑執事捂著胸口笑了笑。
此刻。
被拋棄的暗恨。
失去至愛的苦痛。
愛情與欲望間的掙紮。
飽受折磨的良知。
仿佛都不重要了...
一切,都不重要了。
李壞用絕對的武力,否定他身上所有東西的價值。
而他,也終於認清楚了什麼叫做現實。
“你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啊!冥王!”
黑執事躺在地上。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黑執事感受到久違的清醒。
“道理,從來不是用嘴巴說出來的。”
“世間的一切,終究還是要靠武力定個輸贏。”
“感謝你的提醒。”
黑執事真摯地說道。
“不,你理解而錯了。”
“我的意思是。”
“我說你錯了,你就是錯了。”
李壞收起了所有的偽裝,眼神中已然找不到任何不耐和衝動,有的隻是冰冷和無情。
“我之所以刺激你,是讓你用力。”
“因為如果就這麼簡單就結束了的話。”
“未免太無趣了一些。”
李壞有些提不起來興致地說道。
“嗬嗬!”
“哈哈!”
“用力?”
“有趣?”
“真特娘的操蛋!”
“我三十多年的人生、我們多少年的忍耐、我們的犧牲、我們的信念、我們的一切,在你的眼裡,就隻是有趣和無趣的區彆麼?”
黑執事已經被李壞的態度刺激得放聲大笑。
“是啊~就這麼簡單的區彆。”
“人販子就是人販子,生意人就是生意人,難道要我給你點個讚麼?”
李壞對這種對話已經有些疲倦了。
“套用某個家夥的話。”
“葬禮上的語言,最重要的就是簡潔凝練。”
李壞打著哈欠,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