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聲巨響!
二次爆破後,暗門的入口被粗暴地打開。
金發男一行人等待煙霧散開,第一時間衝了進去。
一片空曠的平地上,仍舊是一一棟防禦性建築,建築的的上方一條鋼梯,似乎連接著地麵。
“目標應該還未逃離,衝!”
金發男帶頭向建築內衝去。
此刻,小樓裡。
白皇後和李壞四目對視。
“不試著上去看看嗎?”
李壞坐在出口的下方,對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的白皇後問道。
“也許上麵,你的手下們正在安心地等你回歸呢。”
李壞隨意地說道。
手下...
回歸?
嗬。
我還有,忠誠的下屬嗎?
白皇後站在樓梯下,仰望著上方,突然感覺一切都變得那麼索然無味。
“你早就知道會這樣嗎?”
白皇後話語中帶著說不出地疲憊。
她突然什麼都懂了。
“當然。”
李壞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和你說過。”
“我很聰明,聰明得讓我自己都覺得討厭...”
“你的背後是鴿派,但你思想和行動都在貼近鷹派。”
“鴿派的人不想冒險,所以你被賣一個好價錢,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我本來以為你會懂,結果你竟然沒懂。”
李壞歎了口氣,似乎在惋惜白皇後現在才反應過來。
“我似乎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把...”
白皇後看著李壞,沉默了片刻說道。
“我也沒有對不起你啊。”
李壞笑了笑:“你死了,一切就結束了;你不死,鴿派因為出賣國家利益,會受到鷹派的打擊,接著為了安撫你,你會得到更加巨量的支持。”
“本質上來說,這其實對你是件好事。”
李壞隨口道出冰冷的現實。
白皇後看著李壞,李壞也看著她。
是的。
的確是,好事。
前提是她能活下來。
一切的答案已經揭曉在她的眼前。
為什麼敵人可以輕易潛入克林娒爾宮。
為什麼敵人可以精準堵住她的逃生通道。
為什麼她的支援遲遲未到。
李壞之前那句“一百來個穿著禁衛隊製服的敵人”其實已經隱晦地提醒過她一次了,隻是因為情況緊急,她沒有細想。
現在。
這座小樓的外麵是接近上百的特戰士兵,上麵是數以百計的已經背叛的...她曾經手下。
她已經上天入地,無路可退!
“有人曾經給我講過一個故事。”
“如果你是一位火車的駕駛員,正駕駛著火車行走在一條長長的鐵路上,而你前麵,鐵路分作兩岔。”
“一岔的鐵軌上豎著警示牌,你的列車將要從此經過。”
“這側鐵軌上有一百個頑皮的孩子。”
“而另一岔廢棄的鐵軌上,隻做著一個孤獨的孩子。”
“現在,選擇權在你手上,你會選擇撞死哪邊的孩子。”
滲人的寂靜中,李壞把玩著魑魅的小手。
“或者說,我孤獨的孩子啊...你準備被列車撞死嗎?”
李壞看著白皇後已經遮掩不住的疲憊,眼神中帶著憐憫。
“你死了,你的上家會慶幸戰爭不會升級,因為大家已經分好了利益。”
“你的手下、你的親人都會緬懷你,因為你受到禮遇。”
“數十萬人乃至上百萬人,都可能因為你的死而得救。”
“你還會成為你們國家不幸遇難的英雄。”
“這麼一說,好殘酷啊...”
“你去死,竟然是每個人都想要的結果。”
李壞有些唏噓地說道。
“你要為了你的野心,讓戰爭繼續下去嗎?”
白皇後望著李壞,靜靜聽著對方述說的那名為真相的東西,並沒有發表意見。
“我突然有點理解你了。”
白皇後,幽幽地低頭歎了口氣。
“不,我們不一樣的。”
李壞搖了搖頭:“沒人逼我去死,也沒人逼我如何。”後麵會解釋,先彆噴。)
接著。
“現在,做出你的選擇把。”
“孤獨的孩子。”
李壞平靜地看著白皇後低垂的眼簾。
“憑什麼?”
良久,白皇後突然低低地問道。
“憑什麼!”
白皇後大聲問道。
“犧牲我,換取更多人的活著?”
“可我做錯了什麼!”
白皇後抬起頭,表情冷酷。
“不要把一切都說得那麼高尚,冥王!”
“我是野心家,但他們同樣也是。”
“所謂犧牲我,換取更多人活著,隻是笑話罷了!”
“沒有我,他們一樣會開啟新的戰爭。”
白皇後眼神堅定,她輕咬著嘴唇。
“我要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