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徹底遮蔽了天空,黑暗得仿佛見不到一絲光明的夜色裡。
大雨中,一個黑色的身影,帶領著數百同樣的黑影,走在混亂的開基街道上。
雨水劈裡啪啦地打在他們的雨衣上,他們的腳下,是開基已經不堪重負的排水係統。
慌亂的人群...
四處可見的槍聲...
車輛在這個混亂的城市已經無法行駛,行人隨時麵臨著被殺的危險...
但這群人的腳步卻是不緊不慢。
雨水打濕了李壞的頭發,感到有些憋悶的李壞隨手扯掉雨衣,接著把自己沾滿了水的頭發向一邊隨便一捋,避免遮擋視線。
跟著李壞的近衛隊們紛紛停下腳步,一臉平靜原地等待著。
冰冷的雨水,無情地、愈演愈烈地向大地灑落著,李壞望向頭頂。
已經不堪重負的烏雲開始醞釀真正的風暴。
“主人。”
負責統領衛隊的黛西向前兩步。
“有大量飛機在向克林姆爾宮的方向突襲。”
她平靜地彙報道。
“嗯。”
李壞抬頭望著天空,輕輕點頭。
他沒說怎麼做,也沒人有膽量去問。
過了一會,他繼續低著頭向前走去。
路過的、任何想要接近的行人皆被護衛他的近衛隊槍殺。
生命,就好像無足輕重的東西一樣。
李壞黑色的風衣在狂風的吹動下飄飄蕩蕩,蒼白而平靜的麵色下,是深深的孤獨與疲憊。
而他的頭頂,閃電更加劇烈。
......
“卡爾曼。”
坐在前往開基前線的防彈車裡,西博爾特和阿卡曼相視而坐。
“西博爾特閣下...”
對於開基發生了很多的事,但是詳情並不清楚的阿卡曼還不知道西博爾特現在已經完全成為了一個賭徒,一個必輸的賭徒,仍舊一臉緊張地麵對著對方。
“你知道為什麼之前我唯獨對你另眼看待嗎?”
西博爾特平靜地問道。
“為什麼?”
本身早就很奇怪這個問題,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問出口的卡爾曼迅速地問道。
她猜測了很多...
但是全部都沒有道理。
“因為比利、整個比利都隻是一場實驗性質的博弈。”
“到底是什麼博弈,你沒必要知道。”
“你隻需要知道戰爭勝利之後,我們會采取從前的治理方式。”
“我們這邊部分軍隊留守,統治仍由你們比利人維持。”
“你是我為比利選的軍事首領。”
“因為你們平定所有叛亂,需要的是一個具有軍事素養的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