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全部壓上去!衝!向前衝鋒!”
被雨水打濕了全身,滿臉血汙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模樣的克勞什站在顯眼的廢墟上,正拚儘全力地帶領著督戰隊驅趕著最後的殘軍。
“不要害怕閃電!那隻是自然現象!”
“沒有上帝!也沒有神!你們隻需要往前衝就夠了!”
“後退是沒有機會的!不衝掉對方的部隊我們全部都要死在這裡!對方甚至不接受投降!”
“鼓起你們的勇氣,士兵們!上帝保佑xxx!”
克勞什的鞭策精準而決絕,根本沒有給他手下的士兵任何拒絕的餘地。
要麼向前!要麼死!
他們的處境就是這麼簡單!
而一邊驅策著士兵,克勞什也沒有忘記他身邊的重要籌碼。
“皮爾斯!現在聯係你手下的士兵上來增援!不要讓我再廢話!”
克勞什用槍頂著皮爾斯的頭,大聲地說道。
“士兵?什麼士兵!我這邊的所有的部隊全都在營地駐紮!你讓我去哪給你找來士兵!”
“西博爾特呢?我要見西博爾特!”
皮爾斯一副見鬼了的表情瘋狂嘶吼道!
“西博爾特將軍已經戰死了,現在由我全權掌控戰局。”
“這不合程序!你會上軍事法庭的!”
“這場戰鬥我能不能活下去我都不知道,你覺得我會在乎軍事法庭嗎?”
克勞什嘲諷地看著皮爾斯。
“但是...”
皮爾斯口乾舌燥地還想解釋什麼。
“剛才釋放毒氣的那群人一定是你的手下,我需要你現在讓他們趕來正麵戰場支援!不然我就殺了你!現在!通訊他們!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克勞什赤裸裸地戳破了真相,撕破了臉皮地說道。
“我完全不知道你再說什麼,那些人不是我的手下!”
皮爾斯麵對著黑洞洞的槍口,哪怕心中已經無比害怕,但還是強忍著沒有改變口風,反而還在內心繼續大罵著克勞什。
他感覺克勞什就是傻了,他怎麼可能承認釋放毒氣的人是他的手下!
無論是與不是,隻要他承認下來,那就是外交事件,影響的是國與國之間的國際關係!
有些事情能做,但是是絕對不能承認的!
他如果承認下來,無論誰也護不住他!
“你聽我說!克勞什!”
“我們完全不用非要進攻這什麼該死的克林姆爾宮!”
“西博爾特已經死了對把?”
“他死了正好!”
“我們完全可以把一切戰敗的責任推到他的身上!他是戰場的總指揮,你隻是副官,無論如何責任都不在你我!”
“現在,我們完全來得及回頭!”
“隻要我們在戰後報告上達成一致,我們不會有事的!”
不管怎麼想,皮爾斯嘴上卻是極力地安撫著對方,一心想要勸說這克勞什撤退。
然而。
砰!
皮爾斯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副官倒在地上。
“你瘋了!”
“你瘋了!!!”
“你在做什麼!!!”
“這是我的副官!你是要挑起國際糾紛嗎!你會上......”
皮爾斯的話才說到一半。
砰!
皮爾斯捂著自己的大腿,痛苦地倒在地上。
“你似乎還沒認清楚現實啊~~~皮爾斯!”
克勞什眼看著自己驅趕的殘兵再次被源源不斷趕來的黑衣部隊消滅在半路上,卻是並不像之前那樣著急地準備下撥進攻了。
因為他已經把能找到的除了督戰隊之外的所有士兵都送上了前線。
“現在,疼痛讓你認清楚一點形勢了嗎?”
克勞什眼神冷冽地蹲下看著皮爾斯。
“要麼,你讓你的人過來幫忙。”
“要麼,我殺了你。”
“你需要做個選擇。”
“你隻有半分鐘時間。”
克勞什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已經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是!
西博爾特將軍都已經死了!
但憑什麼?為什麼有人覺得他就應該認輸呢?
不拋儘手頭的每一枚籌碼,不流儘所有能流的每一滴血,他絕不會認輸。
哪怕結果早已注定!
那又如何?
西博爾特將軍都已經輸了,他同樣輸掉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我...”
被擊中了腿部、同時牙齒磕碰到地麵的皮爾斯滿嘴血腥味,連說話都開始口齒不清了起來。
“我、明、白、了!”
幾乎是要擇人而噬一樣,皮爾斯紅著眼一字一頓地、咬牙切齒地說出了同意的話語。
“早這樣多好!”
克勞什拍了拍皮爾斯的臉,臉上略帶著快意地說道。
這種踐踏規則的感覺,真是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