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陳銘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聲尖銳急促的口哨聲給打斷。
亞卡哨箭幾乎在哨聲響起的同一時間就刺向了陳銘的眉心。
速度之快,在場幾乎所有人都隻能看到哨箭帶起的如紅線一般的殘像。
然而這足以輕鬆洞穿飛船甲板的哨箭卻最終定格在了兩根手指之間,便再也無法移動分毫。
“哢嚓”
陳銘輕描淡寫的折斷了亞卡哨箭,抬頭瞥了勇度一眼,宛若實質一般的目光仿佛落到了他的靈魂深處,徹底擊潰了他反抗的勇氣。
“這次我就原諒你了,帶我去找伊戈,或者我直接殺了星爵”
“為什麼又是我,殺了我沒用的,勇度他巴不得弄死我”
星爵急了,跳著腳喊道。
怎麼就逮著自己一個人欺負,能不能雨露均沾一點,就比如自己身邊這隻老鼠,它不是也挺惹人討厭的嗎?
“誰讓勇度把你當做親生兒子來看待,在他眼裡,你的命可是比他的命還要重要”
陳銘並不是因為星爵上次叫自己小白臉而故意針對對方的。
嗯,絕對不是。
“怎麼可能,你都不知道在我小時候,勇度是怎麼迫害我的……”
勇度搖著頭絕不承認這一點。
“是嗎?那你怎麼活到現在的”
陳銘這一句話點醒了星爵,下意識的看了勇度一眼,然後跟看到了什麼臟東西一樣急忙把頭給轉了回去。
該死的,他竟然從勇度的眼中看到了些許的嬌羞。
好吧,這麼形容是有些不太恰當,但也相差不遠,這段隱藏的父子之情在此刻被揭露出來,讓雙方都有些尷尬。
不過也好過在生死離彆之時才正視。
“很好,看來我們雙方已經達成共識了,這玩具就先還給你了”
陳銘隨手將亞卡哨箭丟了回去。
勇度捧著自己的哨箭,臉上浮現出的是肉眼可見的心疼,試著吹了一下。
還好,哨箭還能正常的使用,就是飛起來歪了一點,隻要沒有徹底損毀的話,那回頭拿壓板給壓直了就行。
“什麼時候出發”
勇度這麼想著,開口問道。
“現在”
話語剛落,收藏館的大門被一下子轟開,羅南手持自己的錘子走了進來。
然而還沒有等他發表陳詞,一根紅線跨越了空間,從羅南的眉心透出。
下一秒,羅南化作了一攤餘燼。
再陳銘如今魔力的加持下,即便是不具備什麼攻擊性的傀儡線也能化作死神的鐮刀,輕易的收割走生命。
“……”
星雲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汗水從皮膚下一點點滲透出來,瞳孔放大到平時的好幾倍。
她原以為經曆過機械改造過後的自己,已經不會再感受到這樣的恐懼。
然而當那根紅線擦著身體而過時,死亡所帶來的恐懼還是令她身心戰栗。
小心的看了一下左右,除了自己以外,收藏館裡克裡帝國一方的士兵全都在傀儡線下化作了餘燼。
地上殘留的灰黑色粉末就是他們存在過的最後證明了。
陳銘不出手則已,這一出手,嚇的火箭都忍不住提了一下褲子。
“我現在算是知道新星帝國的那些鼻孔看人人的家夥會是那樣的恭敬了。該死的,我有點想要上廁所了”
“我是格魯特我也是一樣)”
格魯特對於危險的嗅覺可比火箭要更加的敏銳,直覺告訴它,要是自己也被那紅線透一下,那估計連複生的可能性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