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確實覺得自己寫的不錯。
沒有什麼文化的霞歪了一下頭。
她沒能體會到這其中的笑點,甚至覺得多蘭大師寫的還不錯,尤其是最後的“美滋滋”,感覺有種朗朗上口的韻味。
至於阿狸的話,並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正眯著眼睛慵懶的趴在了石頭上,享受著陳銘為她梳理著尾巴上的毛發。
就算是瓦斯塔亞這樣是超凡種族,想要保證毛發的整齊蓬鬆,也少不了日常的打理。
這算是一種很親密的行為。
“多!多蘭!多蘭大師!您您這是寫的什麼呀?!”
易大受震撼,感情自己還是遠遠高估了多蘭的文化水平。
多蘭得意洋洋地摸了摸胡子,反問道。
“怎麼樣?”
“這根本不是詩啊!”
易激動地搖頭擺手。
“沒有節律、沒有韻腳、沒有對仗,連格式也完全不對!”
“詩嘛,最重要的是意境而非形式”
多蘭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是心聲的表達,節律韻腳什麼的,隻是錦上添花的裝點”
“可看你這寫的!意境和心聲在哪兒啊喂?”
“老夫這裡寫的呀,正是對戰爭的體悟”
多蘭捏著胡尖,看向箴符的樣子,好像還挺得意。
“如果你像老夫一樣,見過那麼多流血與屠戮,肯定就會明白,能喝上小酒吃上鴨蛋是多麼值得歌頌的事了”
易的眉頭皺成了一團,不說話了。
倒也不是被多蘭大師說服了,而是放棄了,轉向其他掛著箴符的兵刃,想看看彆的鍛匠是不是也喜歡這麼“歌頌”。
“除不儘魑魅魍魎,肅不清卑惡奸邪……”
這是一把並不適合戰鬥用的禮劍,看詞句的意思,應該是屬於一位判官或者遊俠。
不遠處仍在奮筆創作,並且吃了一嘴墨水的多蘭,聽到易念出的詩,抬頭看了這邊一眼。
“哦,那是拉卡的作品,她可是普雷西典的名人,讓她打把劍老貴了”
易從未去過納沃利的普雷西典,隻聽行商說過,那是一個“聖地”,估摸著應該比無極村要大一點吧?
接下來,一柄儀式用的祭刀,柚木製成的長柄上,散發著驅蟲油的清香。
“狂信毀心神,愚忠取性命,屠刀落地時,傷人滅己身……”
易還未念完,多蘭便插話過來。
“肯定是莫雅的作品,他總是用最好的材料為最摳的客戶服務,祭祀啊僧侶什麼的,越做越窮,現在還欠老夫十九個錢呢”
他抬起毛筆,朝易身旁指了指。
“對了!看看那個!那是個好東西!”
易回過頭,看向多蘭所指的位置。
一把擁有鋸齒狀刀刃的大劍就立在自己身後,小巧的藍色箴符用繩結掛在劍柄尾部的配重球上,就像是一條穗子。
箴符上的文字非常陌生,易連一丁點都看不懂,隻是在末尾用艾歐尼亞語寫著署名“李爾”。
“李爾是個人才,他住在南方海島上,還去過祖安呢”
“祖安?那是哪兒?”
“彆問”
多蘭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不然就會變得沒完沒了。
在看過了一張又一張的箴符之後,易總算是稍稍鬆了口氣,看來鐵匠依然還是一個高素質的職業,隻是多蘭大師是個特例罷了。
從某種角度來講,多蘭大師也是罪過了。
一個人就拉低了整個鐵匠行業的文化水平。
“沒想到多蘭大師交友還挺廣泛的”
艾瑞莉婭有些驚奇,她原以為像多蘭大師這樣性格的人,應該不太招其他鐵匠的喜歡。
主要是畫風不同,怎麼處到一起去。
現在看來,是自己膚淺了呢,大師果然就是大師,有著自己未曾發覺的魅力。
“還行吧,主要是我的力氣大,他們家的門都擋不住我”
多蘭大師又開始得意了起來。
知識的積累是伴隨著交流中產生,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所以在來到艾歐尼亞,多蘭就想著與同行們交個朋友,好方便溝通交流。
以弗雷爾卓德的風土人情,大概也能猜的出來多蘭上門交友的方式了。
艾歐尼亞人都比較內斂,簡單點來說就是老實人,哪裡遇到過多蘭這樣式的,隻能被強行交友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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