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劍鋒醒來,見小妮子還沉沉地睡著,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手跟小妮子的手分開,再小心翼翼地穿衣準備出門訓練。
這大半年以來,雖然是在支援清藏線的修建工作,但他從未讓手底下的兵懈怠過。
早上五點半到七點半訓練。
七點半到八點吃早飯。
八點準時到工地乾活兒。
霍秀芽一覺睡醒,天色已經大亮。
“喝。”
“嘿。”
“喝。”
一道道中氣十足的嘿喝聲從帳篷外傳來。
這樣的聲音,霍秀芽在清遠作戰隊伍裡聽過,那是戰士們打軍體拳所發出來的動靜。
霍秀芽腦中不自覺地描繪出一身迷彩服的盧劍鋒帶著一群兵蛋子打軍體拳的畫麵,心跳瞬間加速。
好久沒見劍鋒哥哥打軍體拳了。
劍鋒哥哥打軍體拳的樣子真是太英俊了。
見過盧劍鋒打了幾次軍體拳後,霍秀芽至今念念不忘。
她一個鯉魚打挺從硬板床上起身,麻利地下床找鞋子衣服穿。
“盧營長,你過來一下。”
“吉姆大嬸兒,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霍秀芽正給上衣係著扣子,一道微胖的身影出現在了帳篷外。
緊接著是一位中年婦女跟盧劍鋒的對話。
兩人就站在帳篷外,跟霍秀芽就一簾之隔,霍秀芽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的。
“盧營長,這是我給你熬的草藥,你趕緊趁熱喝吧,這藥冷了味道可就難聞了。”
吉姆大嬸兒慈祥滿麵地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草藥站在盧劍鋒的帳篷外,眼看盧劍鋒抬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大步流星地朝自己走了過來,吉姆大嬸兒重重地歎了口氣。
這麼好的盧營長,這麼年紀輕輕的盧營長,那方麵怎麼就不行了呢。
盧劍鋒盯著吉姆大嬸兒遞來的草藥,臉上的表情很是不解。
“吉姆大嬸兒,我一沒感冒,二沒受傷,你給我熬草藥做什麼?”
“這草藥不是療傷的,也不是治療感冒的。”
吉姆大嬸兒隻當盧劍鋒不好意思。
年紀輕輕就沒了雄風,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的確有些難以啟齒。
吉姆大嬸兒再次重重地對著盧劍鋒歎了口氣,很理解地壓低了聲音。
“這草藥是治療那方麵不行的,用虎鞭草跟牛尾草熬的,對治療那方麵不行有神奇的效果。”
“以前,我們村子裡就有一個年輕人那方麵不行,就是喝這草藥治好的。”
盧劍鋒有點聽明白了,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起來。
“那方麵不行?吉姆大嬸,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就是說你沒法跟女人睡覺。”
吉姆大嬸一把拉過盧劍鋒的手,將藥碗硬塞到盧劍鋒手裡。
“昨兒傍晚,桑央跟安卓雅一起跑去工地想對你表達愛慕之意,結果兩個姑娘回村時哭得梨花帶雨的。”
“我擔心兩個姑娘被人欺負,上去攔住兩個姑娘打聽了情況,兩個姑娘傷心欲絕地告訴我:你那方麵不行,她們打算放棄了。”
“盧營長,你彆不好意思,這年頭,你們年輕人生活壓力大,造成了那方麵不行很正常,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