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眼角微抽,不過見那匹白馬雖是母馬,卻很健壯,而且對風翼十分不屑一顧,風翼湊過來,它還撒開馬蹄子踹過去,野性十足,是匹好馬。
這麼好的馬,怎會這麼快就能找到,分明是早有準備。
阮寧瞥了柳澈一眼:“你還想給我多少驚喜?”
柳澈走過來拉住她的手:“無數個。”
阮寧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令他彎下腰親了他一下,道:“我很喜歡!”
說完,就放開柳澈,轉身去把包袱都拿出來,將劍背在身上,同柳澈一起,騎馬離開趕往明蘭府城。
當天晚上,天剛黑,二人進入明蘭府城,一路不停留,直接來到了梁學文的醫館。
醫館的後院,房間裡,梁學文哼哼唧唧的趴在床上,光著的上身綁著繃帶,右腿上的褲子從大腿那裡撕掉了,露在外麵的大腿也綁著繃帶,繃帶上還有血跡。
“師父,師父,有人找你!”門外傳來徒弟的聲音。
梁學文擺手:“不見,不見,為師都快疼死了,該死的金瘡藥啊,效果也太差了!”
他徒弟又喊:“是位姓柳的公子和他的夫人要找你,說是謝謝你送去的消息!”
聞言,梁學文立馬就激動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扯到傷口疼得嗷嗷叫,一邊叫一邊瘸著腿飛快的跑到門邊,開門而出,抓住他徒弟的衣領:“人在哪?”
他徒弟指著一邊:“在堂廳!”
梁學文丟開他就往堂廳跑。
他徒弟在後麵大喊:“師父,師父,衣服,衣服呀!”
梁學文卻沒聽見,風風火火的來到堂廳,還沒看清裡麵的人,一道人影就飛了過來,把他拉進另個一房間。
“衣衫不整到處亂跑成何體統!”柳澈一邊冷冰冰的數落,一邊拿出一瓶金瘡藥塞進梁學文手中:“收好了,這是本王感謝你的,比你做的金瘡藥管用無數倍。”
話落,轉身就走。
險些害得他媳婦差點看到不雅的畫麵,他再不走就會忍不住打人。
等梁學文反應過來,急忙追到堂廳,哪裡還有柳澈和阮寧的蹤影,隻有一個在收拾茶杯的老仆在對他齜牙笑:“老爺,客人已經走了。”
“什麼?走了!”他連南陵王的臉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隻聽到了聲音,人就走了。
梁學文氣得傷口老疼老疼的,然後覺得身上有些涼,低頭一看,沒穿衣服。
梁學文後知後覺,然後雙手抱住胸口,那叫一個囧。
一聽到南陵王來的消息他太過興奮,衣服都忘了穿了,咦?等等,這不是重點。
他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藥瓶,一張臉立刻笑成了菊花,下巴上的山羊胡都跟著一飄一飄的。
他這輩子居然還能收到南陵王大人送的金瘡藥,死也值了!
咦?不對,這也不是重點。
他之前好像聽見他徒弟說了夫人二字?
南陵王什麼時候有王妃了?
他怎麼不知道!
所以剛才南陵王那麼憤怒的把他拉出來,是因為他貿然出現,衣衫不整的衝撞了南陵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