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風看了他一眼：“宋大少爺是有分寸的人，和你不一樣。”
王大寶也不反駁：“當然不一樣，我可沒有宋大少爺的生意頭腦，宋大少爺是真正的財神爺，不僅會賺銀子，還很理智。”
阮風沒搭理王大寶，而是掀開車窗簾看著外麵的樹林。
這個位置，距離飛鳳派沒多遠。
想到在四處打聽主子下落的水心蓮，阮風眼底閃過一絲戾氣。
“到了下個休息之處，我們順便打聽清楚飛鳳派的事情。”
任何想查他主子的人，他都會提前摸清對方底細，掌握第一手消息。
誰也彆想傷害他的主子！
.......
楊柳村。
進入陰曆二月，便迎來了個重大的日子。
縣試！
今年阮書、阮俊、呂逸晨三人都會參加縣試，在當地縣城舉行，通過縣試成為童生，他們才可參加陰曆四月的府試，成為秀才。
距離縣試還有三天時間。
阮霄正在屋裡跟阮書和阮俊做思想教育。
“進考場的時候，對衣著的要求特彆高,帽子不準用雙層,衫袍都用單層，襪用單氈，鞋用薄底......二月的天還很冷，穿的太薄，進考場怎麼考試，怎麼拿筆，怎麼思考，冷都得冷死。阿俊還好，身體強壯，不怕冷，阿書你就不行了，你弱呀，我讓你們娘給你們準備了九件單衣，寓意十全九美，考試的時候你們一定要穿上。”
阮書和阮俊：“......”九件單衣，這是要把他們包成粽子嗎?
阮霄一拍大腿又道：“對了，還有位置，你們舅舅說了，你們考試的時候，是一人一個考棚，位置得用抽簽來決定，避免你們抽到茅廁旁邊的位置，你們趕緊去豬棚牛棚裡多聞聞臭味，練練你們的鼻子，習慣那些臭味道。畢竟考場裡的茅廁，可沒有我們家裡的乾淨。”
“......”
“不行，豬糞和牛屎和人黃的臭味不一樣，爹還是得去其他家幫你們找個最臭的茅廁練練才行。”
阮寧和柳澈跟隨二老過來，還未進屋就聽到了阮霄這些話，當下就覺得手裡的瓜子，它瞬間不香了。
二老氣得咬牙切齒，杵著拐杖走進去，一人給了阮霄一巴掌。
“讓你彆給孩子們太大壓力，你整天提這屎呀屎的做什麼，你不惡心，我們聽著都惡心。”
“還學習聞臭味，你怎麼不去聞呢！”
“你個老兔崽子！”
阮霄被打的嗷嗷叫：“爹，娘，我這都是為了阿書他們好，考場如戰場啊，很慘烈的啊！”
“隔壁大關村有個小年輕，大前年參加縣試，就很不幸的抽中茅廁旁邊的位置，考生們遇上考試就緊張，緊張就內急，然後一個勁的往茅廁跑，那小年輕還沒寫出一個字，就直接被臭暈了！”
“我這不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嗎！”
“五場考試，一天一場，不能讓孩子們又冷又臭的......”
阮霄還未說完，又挨了老太太一拐杖，立馬不敢再說了。
阮俊忍著幸災樂禍的衝動，走過來抱住老太太的手：“奶奶，我不要聞那些臭味。”
老太太拍了拍他的手道：“放心，有奶奶在，誰也彆想讓你去吃......啊呸！聞屎！”
“奶奶是個大福之人，摸摸你的手，保佑你定能抽到最好的位置。”
“那要是抽到茅廁旁邊呢？”
“那就是你運氣背，手氣差，與奶奶無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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