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倩倩的言語間沒有對喬小玲有絲毫尊敬的意思,或者說完全就是無視——她甚至都不願意自己親口問喬小玲一句對方是誰。
“……”
聽到白倩倩這完全是詆毀的話語,喬小玲神情完全僵住了,臉上的笑容一時間不知道是繼續維持好,還是趕緊消失好。
難得看見喬小玲吃癟,白英強忍笑意,輕咳一聲好心解釋道:“這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你在部隊的另一個親人,喬小玲。”
白倩倩擰緊眉頭,絞儘腦汁地思索了良久,還是沒想起來,“所以,喬小玲是誰啊?”
“……就是白老太的外孫女,也就是咱們姑姑的閨女。”
聽完白英的介紹,白倩倩登時恍然大悟。
“我想起來!就是那個死了爹,還被族裡霸占了房子地,沒地方去隻能借住在老太婆屋裡頭,整天擺著副彆人欠她錢似的臉的那個拖油瓶啊!”
白英強忍笑意,“總結得不錯。”
“……誰!誰是拖油瓶!”
喬小玲終於繃不住了。
可以說,父親去世隻能跟著母親寄人籬下地生活在姥姥家這件事,簡直就是她的童年陰影,是她最不想提及的回憶!
這也是她為什麼執著於往上爬的原因。
大家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的人,憑什麼彆人都有父母的偏愛,而她隻能去百般討好彆人,才能有一個容身之所?
這麼多年她也早就受夠了彆人高高在上施加給她的同情和可憐,這是最無用的東西,而她隻想站在最上層居高臨下地俯視彆人!
明明、明明她已經如願嫁進了部隊裡,她終於高人一等了,怎麼還是有人敢看不起她!
這個該死的白倩倩,簡直跟白英一樣討厭!
喬小玲攥緊拳頭,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白倩倩,“三叔就因為你跟姥姥斷親了,背上了個不孝的壞名聲,明明你才是白家的禍害!”
白倩倩也生氣了,“拖油瓶,你說誰呢?”
“說你呢!大禍害!”
“嘿,你個死拖油瓶,姐姐這麼多年沒教訓過你,你是皮又癢癢了吧?”
“你來啊!”
……
兩人逐漸從語言攻勢,發展到了物理層麵的攻勢。
眼看著就要從抓頭發升級為撓花臉,白英終於出手了……
好在,白英的力氣都比她們大,一手拎一個人的後領,硬生生地給她們拉開了。
怎麼說呢?她感覺現在的自己就是個幼兒園老師。
看著依舊氣鼓鼓的兩人,白英忍不住在心裡扶額歎息。
明明都是大人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