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
薑茯謠在抓藥,突然聽到外麵一陣喧鬨。
有哭泣聲和責罵聲傳來。
薑茯謠抓藥的手一頓,側耳傾聽片刻,立馬將藥材扔入簸箕,疾步往外跑。
剛出院落,就見禦醫們圍著一個太監打扮的人,嘴裡不住的說什麼,而那個太監滿臉淚痕,不停地磕頭。
“你先起來,彆像我們欺負你了一樣。”
“是啊,這藥都是禦用了,哪兒能隨便給你?”
眾人七嘴八舌,唯獨張院正沉著一張臉沒吭聲。
薑茯謠上前一步,隨手捉了個禦醫問道:“這是怎麼了?”
其他禦醫也不太想理薑茯謠,但是礙於她的身份,還是說了。
“這小太監家人生病了,要抓藥呢,不知聽誰說我們張院正最是心善,這不?過來想拿呢。”
他語氣滿是譏諷,聽得薑茯謠皺了皺眉。
那小太監看到張院正,眼睛瞬間亮了,“張院正,求求您了!”
薑茯謠微微挑眉,張院正這個人可不像他表麵那麼好,這個人最會捧高踩低,這小太監沒身份沒錢。
但現在張院正被架在這裡,這麼多人看著,他又不好駁了這小太監的臉麵,所以才會一言不發。
看來這張院正也不是如他表現的那般公正。
薑茯謠摸了摸下顎,對這個院正越發感到厭惡。
見他們這樣子,想必這小太監肯定不會如願以償。
收斂了心緒,薑茯謠上欲上前,旁邊的站在不動的張院正突然動了。
“幾服藥罷了。”張院正語氣平淡,讓人絲毫看不出喜怒,但卻比先前那太監跪地懇求還要有用幾分,“你先說說你家人是什麼病症。”
那幾個禦醫互相看了看,皆收起了先前的幸災樂禍。
薑茯謠微微訝異,沒想到張院正會有這樣的轉變。
小太監欣喜若狂,連忙磕頭道謝,“張院正大恩大德小的感激不儘!”
“我哥哥”小太監的聲音中透著悲痛。
他哽咽了,雙手握住拳頭,眼圈都紅了。
“我家就剩我和哥哥了,可是不久前我哥哥受了風寒,一直高燒不退。”
他說完眼淚止不住落下。
那小太監咬了咬牙,抬起頭來繼續說道:“張院正您行行好,給他開一副驅寒藥。”
“嗯,你說你哥哥病了幾日?”張院正點頭,語氣一如既往平緩。
“三日。”
“病到何種程度,幾時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