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感覺到薑茯謠柔軟的指尖觸碰到他的手腕,一股酥麻感瞬間傳遍全身。
他看著眼前的人兒,她正低垂著眉眼,專注地為他診脈。
白皙的側臉上透著一絲淡淡的粉紅,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誘人采擷。
“殿下的脈象已經平穩了許多,隻是……”
薑茯謠突然頓住,眉頭微微蹙起。
“隻是體內似乎還殘留著一絲寒毒,需要及時清除,否則恐會留下病根。”
“哦?”容珩挑眉,故作輕鬆地問道,“那依薑小姐之見,該如何清除呢?”
薑茯謠認真思索了片刻。
“臣女需要回去配製一副湯藥,每日早晚服用,再輔以針灸之術,不出半月,便可痊愈。”
“如此甚好。”
容珩點點頭,目光灼灼地盯著薑茯謠。
“隻是這針灸之術,恐怕還要勞煩薑小姐每日跑一趟了。”
薑茯謠微微一怔,她自然明白容珩話裡的意思,可她現在還不想挑明這層關係。
畢竟兩人身份懸殊,而且她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弄清楚。
“殿下言重了,這本就是臣女的職責所在。”薑茯謠避開容珩的目光,淡淡地說道。
容珩見薑茯謠刻意與他保持距離,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輕輕歎了口氣。
“你我之間,真的要如此客氣嗎?”
薑茯謠猛地抬頭,對上容珩那雙深邃的眼眸,那裡麵的情愫,灼熱而濃烈,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殿下,您身份尊貴,臣女……”
“好了,”容珩打斷了她的話,“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但在我心裡,你就是你,無關身份,無關地位。”
薑茯謠心頭一顫,容珩的話,像是一顆石子,在她平靜的心湖中激起千層浪。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隻能沉默以對。
容珩見薑茯謠不語,也不再逼迫,隻是轉移了話題,“對了,過幾日我便要離京了。”
“離京?”薑茯謠驚訝地抬起頭,“殿下要去哪裡?”
“父皇命我去西北剿匪。”容珩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西北?”薑茯謠的心猛地一沉,西北苦寒,此去凶險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