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薑茯謠的哥哥薑晨洵回來了。他一身錦衣,腰佩玉帶,器宇軒昂,一看便是在軍中頗受重用。
“哥哥!”薑雪茹一看到薑晨洵,立刻飛奔過去,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你終於回來了!雪茹好想你!”
薑晨洵寵溺地摸了摸薑雪茹的頭,從懷裡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這是哥哥給你帶的禮物,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薑雪茹打開盒子,隻見裡麵躺著一支鑲嵌著紅寶石的金釵,流光溢彩,美輪美奐。她頓時驚喜地捂住嘴巴:“哇!好漂亮!謝謝哥哥!”
薑晨洵又看向薑茯謠,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樸素的木盒子,隨手扔給她:“喏,你的。”
薑茯謠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裡麵是一套文房四寶,雖然做工精細,但比起薑雪茹那支金釵,就顯得寒酸了許多。
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淡淡地說了句:“謝謝哥哥。”
薑雪茹看到這一幕,心中暗喜,臉上卻裝出一副愧疚的模樣:“哥哥,你怎麼給姐姐的禮物這麼……”
“茹兒!”薑晨洵不悅地打斷了她,“哥哥給什麼你就收什麼,哪來那麼多話?”
薑茯謠將木盒子放在桌上,語氣平靜:“哥哥說的是,禮物貴重與否,心意最重要。”
“你少在這裡陰陽怪氣的!”薑晨洵顯然不吃她這套,冷哼一聲,“你之前是怎麼對茹兒的,真當我不知道嗎?”
“哥哥!”薑雪茹連忙拉住薑晨洵的胳膊,柔聲說道:
“姐姐隻是一時糊塗,現在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彆怪她了。”
薑晨洵看著薑雪茹,眼中滿是心疼:
“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她欺負成那樣。你放心,哥哥以後會好好保護你,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薑茯謠看著他們兄妹情深的樣子,心中冷笑。
這虛偽的兄妹情深,還真是令人作嘔。
這一幕恰好被路過的李婉妍看到,她走進來,不滿地對薑晨洵說道:
“洵兒,你這是什麼態度?謠兒是你妹妹,你怎麼能這麼說她?”
“母親,你不知道,她……”
薑晨洵還想說什麼,卻被李婉妍一個淩厲的眼神製止。
“夠了!”李婉妍沉聲說道,“你妹妹隻是一時糊塗,你作為哥哥,不應該包容她嗎?”
薑晨洵還想反駁,卻見李婉妍臉色不虞,隻得不情不願地閉了嘴。
他狠狠地瞪了薑茯謠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什麼臟東西一般,充滿了厭惡。
薑茯謠心中一陣冷笑,語氣淡漠。
“我嫌惡你,僅僅因為我們之間流著相同的血。”
薑茯謠清冷的聲音在大廳中回蕩,如同冬日寒潭中的一滴水,激起千層寒意。
薑晨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他那張俊朗的臉上寫滿了錯愕和憤怒,指著薑茯謠,你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薑茯謠懶得再看他一眼,將那套文房四寶隨手扔給身後的翠兒,轉身便走。
她身姿纖細,步履輕盈,卻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冷傲和決絕。
“你……”薑晨洵終於反應過來,想要追上去,卻被薑雪茹一把拉住。
“哥哥,姐姐她隻是一時氣話,你彆跟她一般見識。”薑雪茹柔聲勸慰著,眼角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薑晨洵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狠狠地瞪了一眼薑茯謠的背影,最終還是沒有追上去。
薑茯謠離開喧鬨的大廳,心中卻毫無波瀾。
她早就厭倦了這種虛偽的親情,厭倦了薑家的一切。
中秋佳節,薑茯謠決定去自家醫館做一些驅蚊蟲、凝神靜氣的香囊,贈送給城中的百姓。
她換上一身素雅的衣裙,乘坐馬車來到位於城西的醫館。
醫館的掌櫃王叔看到她,連忙迎了上來。
“您來了。”
“王叔,我來做些香囊,中秋節的時候好送給街坊鄰居。”
薑茯謠說著,從芸兒手中接過一個精致的竹籃,裡麵裝著各種香料和藥材。
王叔連忙將薑茯謠引到後院的廂房,這裡專門為她準備了一間製作香囊的屋子。
薑茯謠挽起袖子,開始專心致誌地製作香囊。她動作嫻熟優雅,不一會兒就做好了幾個。
做完香囊,薑茯謠想起容珩身上的傷。
便決定去一趟將軍府,為他送去一個香囊,順便看看他的傷勢恢複得如何。
薑茯謠來到將軍府,卻被告知容珩不在府中。
她正準備離開,卻看到一輛馬車從王府的後門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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