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的有點不知所措,隨後靈光一現,想起離開父親之前,他曾教給自己的毒。
那是藏於袖間的粉末,撒出來之後,通過眼鼻等部位進入人體,段時間內會導致人頭暈目眩,若是長時間不服下解藥,那麼便會毒入血液中流動致死。
她在路上時就調了一些藏於袖中,因為沒有調解藥,第一批殺手追來之時,她並沒有用上。
現下也顧不上那麼多,隻要自己跟容珩離得遠點,就沒太大關係。
正思考著要不要將毒放出去的時候,容珩身側有一殺手舉著劍像他刺去。
“小心!”
情急之下,她衝出草叢,將容珩拉開與對方保持一定的距離。隨後用力一甩,從袖中撒出大量粉末。
她與容珩則是避開粉末飄過的地方,向反方向跑去。
“快跑,彆沾上這些粉末,解藥我可還沒來得及調。”
容珩沒想到她這麼大膽,沒解藥的毒還敢放,萬一他們都沾上了呢,還怎麼跑?
顧不上內心的疑惑,他緊抓著薑茯謠的手臂,又開始了逃亡。
身後的殺手在接觸粉末之後迅速倒下,口吐白沫,他們借此擺脫了追殺。
不知道跑了多久,薑茯謠肩上的傷口隱隱有些撕裂,她咬唇堅持著。可轉頭一看身旁的容珩,他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
容珩的臉色愈發蒼白,劍在他手中被堪堪握住,嘴唇的顏色微微發紫。
他身上的衣服也臟亂了許多,容珩不能夠忍受這些,但此時也沒有辦法了,命才是重要的。
剛才在與那些殺手打鬥的過程中,他又有點毒發了。
“走了那麼久,他們還沒追上,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吧,你的毒我需要幫你壓一壓。”
容珩隻是微微點頭,他沒有太多力氣了,並且他頭昏腦脹的。
薑茯謠扶著他慢慢的在路上走著,祈禱程紀沒事並且能快點找來。她在路上給容珩把了把脈,之前她為容珩布針將鉤吻壓下去不少,現在毒發不似之前那般嚴重,找個地方再布一次針便可控製。
不過,他為何發熱了,難道是傷口炎化?薑茯謠皺起眉頭,隨後在行走的路上四處張望著。
不一會兒,天上烏雲密布,雨似要傾盆而下。
“遭了,你需休息一會,這天看著快要下雨了,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
天落起了小雨,隨後漸漸變大。
好在兩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處山洞,薑茯謠把容珩放下後,趁著枯枝敗葉還未完全濕透,趕緊出去撿了些許柴火。
回來一看,容珩已經昏睡過去。顧不得那麼多,她撕下容珩身上的衣物開始生火。
父親教過她許多技能,生火當然是其中之一。
沒一會兒,山洞就被明火照亮,也映在了容珩臉色。
薑茯謠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在明火上烤過之後,便開始給容珩施針。
許是感到疼,容珩眉頭未曾放鬆。他身上的傷也裂開了,原本纏在身上的繃帶滲出了大量血。
雨停了之後,她出去采了些路上看到的草藥,給容珩敷上,這才止住了血,他的發熱也漸漸褪去。
過了許久,薑茯謠將他身上的銀針一一取下,再替他更換好草藥之後,邊抵不住困意倒在他身旁睡著了。
山洞裡的火仍在燒著,兩人一深一淺的呼吸聲襯得夜晚格外的寂靜。
程紀這邊解決掉殺手,身上也受了不少傷,好在自己的人趕到的及時,否則能不能活著都是一個問題。
“程首領,主子呢?”
來人一邊為程紀包紮傷口,一邊著急的問道。
“主子帶著薑小姐跑入山中,如今情況不明,是我的失職。”
程紀滿臉愧疚,也顧不上傷口,便與另外一人分頭帶著兩隊人馬上山搜尋。天已經黑了,況且剛才還下過雨,主子身上帶著傷,他們不敢耽擱。
山中入夜之後微涼,兩隊人馬舉著火把在山中小心搜尋者,生怕又引來殺手暴露容珩的位置,又怕找不到容珩。
不知過了多久,程紀發現有一處山洞裡亮著微弱的光,抱著些僥幸心理,他帶著人走過去。
慢慢走近後,程紀發現自家主子正躺在地上,身旁還躺著薑小姐。找到人之後,一夥人總算鬆了一口氣。
看到一旁散落的草藥和帶著血的衣服,他又緊張了。
“主子。”他小聲喚了一聲,隨後便看見地上的人輕輕的動了動。
程紀高興的跑過去,將容珩扶起。
“主子!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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