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你一言我一語,最終還是在皇帝“容後再議”的聖斷下不了了之。
眾人心知肚明,這不過是皇帝想私下再做計較罷了。
薑成億冷汗涔涔地退朝,心中對薑茯謠的怨恨更添了幾分,這個不孝女,竟敢讓他在朝堂上如此顏麵儘失!
禦書房內,皇帝揉著眉心,一臉疲態。
淑妃娘娘款款而來,一襲淡粉色宮裝襯得她越發嬌媚動人。
“皇上,您又在為朝堂之事煩憂?臣妾瞧著您都瘦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纖纖玉指輕輕地為皇帝按摩著太陽穴。
“還不是老三那件事,”皇帝歎了口氣,“賀州瘟疫可不是小事,若真如王大人所說,那這功勞……”
“皇上,”淑妃娘娘嬌嗔地打斷了皇帝的話。
“您就是太操勞了。三皇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然能平安歸來的。再說,就算那薑家二小姐真有些功勞,那也是我朝之幸,百姓之福啊。”
皇帝聞言,深深地看了淑妃一眼,這番話看似大度,卻暗藏機鋒,不愧是能在後宮屹立多年的女人。
與此同時,丞相府內,薑成億陰沉著臉,將手中的茶盞狠狠地摔在地上。
“去,給三皇子遞個消息,就說……”
他附在心腹耳邊低語了幾句,語氣陰狠毒辣。
遠在江南的薑茯謠對此事一無所知,她正忙著和鄉親們打成一片。
這些日子,她走街串巷,為百姓義診,又將自己從京城帶來的藥材,以成本價賣給百姓,一時間,竟在當地積攢了不少聲望。
“茯謠姑娘,您這醫術真是神了,我那口子都病了好幾年了,吃了您開的藥,這才幾日,就能下地乾活了!”
一位大嬸拉著薑茯謠的手,激動地說道。
“是啊,茯謠姑娘,您真是活菩薩轉世啊!”
聽著鄉親們的讚美,薑茯謠隻是淡淡地笑著,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安。
這些人,對她這個初來乍到的陌生人,未免也太熱情了些。
而且,她還察覺到,這些人似乎對京城有一種莫名的抵觸情緒。
“張嬸,您這病啊,還得再吃幾副藥鞏固鞏固。”
薑茯謠一邊說著,一邊將寫好的藥方遞給麵前的婦人,“切記,要按時服用,不可貪多,也不可……”
薑茯謠幫那位婦人看完病,芸兒收拾好東西,便隨著薑茯謠往回走。
一路上,薑茯謠總覺得有些奇怪,那些村民看她的眼神,熱情的讓她很不舒服,仿佛......把她當作什麼稀罕玩意兒似的。
“小姐,您說這些人是不是有點奇怪?”
芸兒也忍不住說道,“奴婢瞧著,他們瞧您的眼神,就像......就像是在看什麼救世主一樣。”
薑茯謠停下腳步,若有所思地望向不遠處正在玩耍的孩童。
“我也覺得奇怪,按理說,我們初來乍到,他們不該如此熱情才對。”
“小姐,您說會不會是......”
芸兒壓低聲音,湊到薑茯謠耳邊,“會不會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薑茯謠搖搖頭,“現在還不好說,不過,我們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接下來的幾日,薑茯謠更加留意觀察周圍的情況。她發現,那些村民對她的態度,並非全然出於真心,他們的熱情中,似乎還夾雜著一些其他的東西,比如......畏懼?
薑茯謠決定試探一番。
這天,她故意裝作不經意地提起京城的事,“我聽說,京城最近出了一樁怪事,說是有一位貴人得了怪病,禦醫們束手無策。”
果然,此言一出,周圍的村民頓時安靜下來,他們麵麵相覷,眼神閃爍,似乎在刻意回避這個話題。
“茯謠姑娘,您......您怎麼會知道這些?
”一位老者忍不住問道,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像是害怕什麼。
薑茯謠故作驚訝,“怎麼?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老者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隻是歎了口氣,搖搖頭,轉身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日,薑茯謠又陸續從其他村民口中旁敲側擊地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原來,京城最近的確發生了一件事,這件事,還和她有關!
據說,京城最近不知從哪裡傳出一則謠言,說賀州的瘟疫,是她薑茯謠帶去的,是不折不扣的災星!
薑茯謠聽到芸兒的話,氣得差點把手裡的茶杯捏碎。
京城那些人,還真是會顛倒黑白,自己好心去賀州治病救人,竟被傳成了瘟疫的源頭?
“小姐,您彆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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