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手中捏著戰報,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咬牙切齒道:“好一個‘糧草儘失,軍心不穩’,好一個‘五皇子擅自行動,以致延誤戰機’!這個老匹夫,是想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珩兒身上嗎?!”
“陛下息怒!”一旁的大太監福公公見狀,連忙上前勸慰道。
“主帥久經沙場,老謀深算,五皇子年輕氣盛,難免會被其利用,陛下切不可因此動怒,傷了龍體啊!”
皇帝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冷哼一聲道:“朕何嘗不知,這老匹夫是在推卸責任!但偏偏他所說之事,也並非毫無根據,若是追究起來,珩兒的確有擅自行動之嫌。”
福公公眼珠一轉,低聲說道:“陛下,老奴倒有一計,可探明事情真相。”
“哦?說來聽聽。”皇帝來了興趣。
“主帥既然說五皇子擅自行動,那便派人去查證一番,看看五皇子究竟是何時離開軍營,又做了些什麼,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福公公陰惻惻地笑著,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皇帝聞言,不禁撫掌大笑,“好!就依你所言!來人,傳朕旨意,速去查探五皇子動向,一有消息,立刻回報!”
“遵旨!”
幾日後,關於容珩的詳細戰報便送到了禦書房。
“好!好一個珩兒!竟然想出這等妙計,燒毀敵軍糧草,此戰必勝!”
皇帝看著戰報,龍顏大悅,忍不住拍案叫好。
福公公也湊上前去,仔細看了看戰報,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這老東西,明明是自己貪功冒進,才導致糧草被毀,如今卻將所有罪責都推到五皇子身上,真是可惡至極!”
福公公心中暗罵,麵上卻不動聲色,隻是笑著恭維道。
“五皇子果然是天縱奇才,小小年紀,便有如此膽識和謀略,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啊!”
皇帝笑著點點頭,“珩兒自幼便聰慧過人,隻是這性子,還是太過衝動了些,若非他機智過人,這次恐怕就真的著了那老匹夫的道了!”
“陛下所言極是,五皇子還是年輕了些,不過這也說明五皇子赤誠勇敢,不似那等老奸巨猾之輩,隻會耍些陰謀詭計!”
福公公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顯然對那位主帥十分不喜。
“哼!那老匹夫雖然為人圓滑了些,但帶兵打仗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否則朕也不會將如此重任交給他。”皇帝雖然對主帥的為人頗有微詞,但也不得不承認他的能力。
“陛下說的是,那老匹夫雖然狡猾如狐,但單打獨鬥,還是勇猛無比的,當年...”
福公公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麼,沒有再說下去,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皇帝一眼。
“當年之事,不必再提。”
皇帝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禦書房內,再次陷入了沉默。
福公公察言觀色,見皇帝麵色稍霽,便試探著問道:“陛下,那這糧草一事……”
皇帝冷哼一聲,將手中的戰報扔在桌案上。
“還能如何?難不成真要眼睜睜地看著珩兒他們餓死在戰場上?!”
他雖惱怒主帥的推諉之舉,卻也明白如今戰事吃緊,容不得半點閃失。
再者,容珩是他屬意的儲君人選,他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自斷臂膀。
“傳朕旨意,命戶部尚書籌措糧草,即刻送往邊關!”
“老奴遵旨。”福公公躬身應下,心中卻暗暗思忖。
這籌措糧草、押運送往邊關,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也不知陛下會派誰去辦此事。
“陛下。”
福公公小心翼翼地問道,“這押運糧草的差事,不知陛下屬意何人?”
皇帝沉吟片刻,目光落在禦書房角落那副巨幅地圖上,上麵密密麻麻地標注著各處兵力。
部署和戰略要地,其中一處被紅色墨筆圈了起來,正是容珩所在的邊關。
“讓老三去吧。”皇帝淡淡道,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三皇子?”福公公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陛下這是想借著押運糧草的機會,讓三皇子去敲打敲打那位居功自傲的主帥,順便也讓他在軍中拉攏些人心。
“陛下英明。”福公公連忙恭維道。
翌日,三皇子容瑄便帶著浩浩蕩蕩的糧草隊伍出發了。
“殿下,這天寒地凍的,陛下怎麼偏偏讓您去押運糧草啊?這差事,隨便找個侍衛將軍去辦就行了,哪用得著您親自跑一趟啊!”
薑雪茹一邊為容瑄整理著披風,一邊忍不住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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