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院子,隻見院子裡擺滿了酒席,賓客滿座,熱鬨非凡。
“哎呦,兩位是?”一個中年男子看到容珩和薑茯謠,連忙迎了上來,問道。
“我們隻是路過此地,看到這裡如此熱鬨,便進來看看。”容珩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中年男子點點頭,說道,“兩位裡麵請。”
容珩和薑茯謠跟著中年男子走進院子,找了個空位坐下。
“兩位,請慢用。”中年男子招呼一聲,便轉身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容珩和薑茯謠拿起筷子,嘗了嘗桌上的菜肴,發現味道還不錯。
“沒想到,這雲州城雖然破敗,但這酒席的味道,倒是還不錯。”薑茯謠笑著說道。
“嗯。”容珩點點頭,說道,“看來,這雲州城的百姓們,還是挺會享受生活的。”
容珩和薑茯謠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興味。
這雲州城滿目瘡痍,竟還有心思辦喜事的人家,也不知是何等樣人。
“走,我們也沾沾喜氣去。”容珩說著,便牽著薑茯謠的手,跨進了院子。
院內賓客滿座,喧鬨非凡,與外麵蕭條的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人一進門,便吸引了不少目光。
“呦,這兩位生得俊俏,是哪家的公子小姐啊?怎麼沒見過?”一
個身著紅衣,臉上塗抹著厚重脂粉的婦人,搖曳著肥碩的身軀,扭著水蛇腰走了過來。
一雙細長的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目光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貪婪。
薑茯謠微微皺眉,這婦人目光輕佻,一看便知不是什麼好貨色。
容珩則麵色平靜,隻是握著薑茯謠的手緊了緊,將她護在身後。
“這位大嬸,我們是路過此地,見此處喜氣洋洋,便進來討杯喜酒喝。”
薑茯謠笑著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疏離。
“討喜酒喝?哈哈哈,小哥兒可真會說笑,這年頭,哪還有白喝的喜酒?”
紅衣婦人掩嘴笑道,那聲音尖銳刺耳,聽得人耳膜生疼。
“怎麼沒有?我們王爺王妃在此,彆說一杯喜酒,十杯百杯,還不是一句話的事!”程紀上前一步,冷聲說道。
紅衣婦人一聽“王爺王妃”的名頭,頓時嚇得臉色蒼白,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她雖然眼拙,不認識容珩和薑茯謠,但這雲州城就一個王爺王妃,還能有假?
“王爺,王妃。”紅衣婦人結結巴巴地說道,想要行禮,卻又怕衝撞了貴人,一時間進退兩難。
“不必多禮。”容珩淡淡地說道,目光掃視了一眼四周,問道,“今日是誰家辦喜事?”
“回王爺的話,是……是城東李員外家娶親。”紅衣婦人戰戰兢兢地答道。
“李員外?可是那靠囤積糧食發戰爭財的李員外?”
薑茯謠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意。
“是的……”紅衣婦人嚇得冷汗直流,這王妃好生厲害,竟然連這都知道!
容珩和薑茯謠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厭惡。
這李員外,趁著戰亂,囤積居奇,哄抬物價,賺得盆滿缽滿。
如今雲州城百廢待興,他倒好,還有心思大擺宴席,真是可惡至極!
“走,我們去會會這位李員外。”
容珩冷哼一聲,牽著薑茯謠的手,徑直朝大廳走去。
大廳內,賓客們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一片熱鬨景象。
主位上,一個肥頭大耳,挺著啤酒肚,身穿綾羅綢緞的老者,正摟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放肆地笑著。
那老者不是彆人,正是這雲州城出了名的奸商,李員外。
容珩和薑茯謠的到來,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王爺王妃駕到!”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原本喧鬨的大廳,瞬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李員外看到容珩和薑茯謠,頓時嚇得酒醒了大半,連忙起身,顫顫巍巍地行禮道:“下官參見王爺,參見王妃。”
“李員外不必多禮,本王今日前來,隻是想問問李員外,這雲州城百廢待興,李員外為何還有心思大擺宴席啊?”
容珩冷冷地看著李員外,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
李員外一聽這話,頓時嚇得冷汗直流,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他心中暗罵自己糊塗,這雲州城剛經曆戰亂,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
自己卻大擺宴席,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彆人,自己有錢嗎?這不是招賊嗎?
“王爺恕罪,下官,下官隻是……”李員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隻是什麼?隻是想趁機炫耀你的財富嗎?”薑茯謠冷笑著說道,“你可知,就在你大擺宴席的時候,城外還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食不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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