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太後落座,眾人山呼萬歲,場麵一時莊嚴肅穆。
待到禮畢,眾人才敢起身,各自落座。
禦花園中又恢複了觥籌交錯,談笑風生的熱鬨景象。
薑茯謠對這些繁文縟節毫無興趣,正想找個借口開溜,卻被薑雪茹一把拉住。
“姐姐,我們姐妹許久未見,不如趁此機會好好敘敘舊?”薑雪茹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眼中卻滿是挑釁。
薑茯謠心中冷笑,這薑雪茹還真是陰魂不散,三句話離不開“姐妹情深”。
仿佛她是什麼重情重義之人似的。
她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淡淡道:“妹妹說笑了,這禦花園人多口雜,可不是敘舊的好地方。”
薑雪茹聞言,臉色一僵,卻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隻得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這時,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在薑茯謠身後響起:“喲,這不是茯謠姐姐嗎?幾日不見,姐姐的氣色倒是越發好了呢!”
薑茯謠轉頭一看,說話的正是薑雪茹的忠實擁躉——戶部尚書家的千金,林婉兒。這林婉兒和薑雪茹臭味相投,兩人平日裡狼狽為奸,沒少乾欺壓良善的事情。
薑茯謠還沒開口,趙靈萱便忍不住了。
她上前一步,擋在薑茯謠身前,毫不客氣地說道:“林婉兒,你陰陽怪氣地說什麼呢?茯謠姐姐氣色好,礙著你什麼事了?”
林婉兒見趙靈萱為薑茯謠出頭,心中有些不滿,但礙於趙靈萱的父親是鎮國將軍,她也不敢太過放肆,隻得陰陽怪氣地說道:“喲,趙大小姐這是怎麼了?我不過是和茯謠姐姐打個招呼,怎麼就惹到你了?難道,這京城裡,還不許我和茯謠姐姐說話了?”
趙靈萱可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她從小習武,性子直爽。
最討厭的就是林婉兒這種陰陽怪氣的做派。
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指著林婉兒鼻子就罵道:“林婉兒,你說話怎麼跟吃了屎一樣臭?誰陰陽怪氣了?茯謠姐姐本來就氣色好,礙著你眼了?怎麼,就許你薑雪茹有朋友,茯謠姐姐就不能有朋友了?你算哪根蔥,也配在這裡指手畫腳?!”
林婉兒被趙靈萱這番話罵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偏偏又不敢還嘴,隻能氣得直跺腳。“你,你……”
“我什麼我?我說錯了嗎?”
趙靈萱雙手叉腰,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活像一隻炸毛的小貓。
薑茯謠看著趙靈萱維護自己的模樣,心中不禁一暖。
前世,她被薑雪茹蒙蔽,身邊儘是些趨炎附勢之徒,像趙靈萱這般真心待她的,一個都沒有。
“好了,靈萱,彆說了。”
薑茯謠拉了拉趙靈萱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趙靈萱雖然性子直爽,但也不是不識大體之人,見薑茯謠開口,便也不再理會林婉兒,隻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挽著薑茯謠的手臂,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
“喲,這不是薑大小姐和趙大小姐嗎?怎麼,這是要到哪裡去啊?”
一個尖銳刻薄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薑茯謠和趙靈萱轉頭一看,說話的正是皇後的侄女,安平侯府的嫡女,謝婉清。
這謝婉清仗著自己有個皇後姑母,平日裡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在京城裡也是出了名的。
謝婉清走到兩人麵前,上下打量了薑茯謠一番。
眼中閃過一絲嫉妒,隨即又看向林婉兒,柔聲道:“婉兒妹妹,你怎麼站在這裡?可是有人欺負你了?”
林婉兒見謝婉清來了,頓時找到了主心骨,她指著薑茯謠和趙靈萱,哭訴道:“婉清姐姐,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她們,她們合起夥來欺負我!”
謝婉清聞言,臉色一沉,看向薑茯謠和趙靈萱的眼神頓時變得淩厲起來。“薑大小姐,趙大小姐,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宮裡欺負人?!”
薑茯謠心中冷笑,這謝婉清還真是會顛倒黑白,明明是林婉兒先挑釁,怎麼到了她嘴裡,就成了自己和趙靈萱欺負人了?
“謝小姐誤會了,我們並沒有欺負林小姐。”
薑茯謠淡淡道。
“我們隻是和林小姐閒聊了幾句。沒想到林小姐卻突然哭訴起來,我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得罪了林小姐。”
“你少在這裡裝無辜!”謝婉清冷哼一聲,“婉兒妹妹是什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了,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哭訴,肯定是你們說了什麼難聽的話,才會把她氣成這樣!”
薑茯謠也不想和謝婉清在這裡爭辯,她微微福身,淡淡道:“謝小姐既然認定了是我們欺負了林小姐,那我們也無話可說。告辭。”
說罷,她便拉著趙靈萱轉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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