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看著一家老小這副窩囊樣,氣不打一處來。
他指著自己破爛的衣裳,怒吼:“不走?你們看看我!要不是我跑得快,早就被容瑄的狗腿子打死了!你們想跟我一樣嗎?”
他老娘一聽“死”字,嚇得不敢哭了,但依舊不肯走。“那…那我們去哪兒啊?”
周生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
“去京城!王爺仁慈,會安頓咱們的!”見家人還是一臉猶豫,他咬咬牙,狠聲道:“不去也行,從今往後,我就當沒你們這些家人!你們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這招“威逼利誘”果然奏效,他老娘和媳婦嚇得臉色煞白,連忙爬起來,跟著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一路上,周生又好言好語地安慰,總算是把一家老小哄到了京城附近。
容珩早已安排人在城外接應,將這些逃難而來的學子及其家眷安頓下來。
安頓的地點有些出乎意料,竟是太後準備開辦女學的地方。
這女學還在裝修,房屋雖然簡陋,但好歹能遮風擋雨。
薑茯謠正巧來監工,遠遠地就看到一群人烏泱泱地擠在門口。
她走近一看,發現是逃難來的秀才和他們的家人,不禁有些驚訝。
“你們這是……”
周生連忙上前行禮:“參見王妃娘娘!王爺仁慈,讓我們在此暫住,感激不儘!”
薑茯謠點點頭,目光掃過眾人,發現他們臉上雖然帶著疲憊,但眼神中卻充滿了希望。
她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欣慰。
這時,一個秀才指著女學的牌匾,疑惑地問道:“王妃娘娘,這…這是女學?”
薑茯謠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一塊嶄新的牌匾上。
“女學”兩個大字蒼勁有力。她微微一笑:“正是。太後仁慈,欲在此開辦女學,讓女子也能讀書識字。”
此言一出,人群中頓時議論紛紛。
有人表示支持,認為女子讀書是好事;也有人反對,覺得女子就該在家相夫教子,讀書有什麼用。
一個年紀稍長的秀才搖頭歎息道:“女子讀書,成何體統!女子無才便是德,在家相夫教子才是正道!”
另一個年輕的秀才則反駁道:“老先生此言差矣!女子為何不能讀書?難道女子天生就比男子愚笨嗎?女子讀書,不僅能提升自身修養,也能更好地教育子女,有何不可?”
一時間,眾人爭論不休,場麵有些混亂。
薑茯謠靜靜地聽著,並沒有阻止他們。
她知道,這不僅僅是關於女子是否讀書的爭論,更是新舊思想的碰撞。
周生站在一旁,看著薑茯謠,眼神中充滿了敬佩。
他沒想到,這位王妃娘娘竟然如此開明,支持女子讀書。
他想起自己的女兒,也才七八歲,正是讀書的年紀。
如果能讓她進入女學讀書,將來一定會有個好前程。
他正想著,突然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王妃娘娘,您怎麼能讓這些男人住在這裡?這可是女學!要是他們對我們女兒起了歹心怎麼辦?”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婦人,她懷裡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一臉警惕地看著周圍的秀才們,仿佛他們是什麼洪水猛獸。
此言一出,其他婦人也紛紛附和,臉上充滿了擔憂和恐懼。
她們都是逃難來的,經曆了太多苦難,對陌生人充滿了戒備。
薑茯謠看著她們,心中不禁有些無奈。
她知道,這些婦人的擔憂並非沒有道理,但也不能因此就將這些秀才趕出去。畢竟,他們也是逃難來的,需要一個安身之處。
她正想著該如何解決這個難題,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娘,我餓了!”
是那個中年婦人懷裡的小女孩,她揉著肚子,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中年婦人連忙哄道:“乖,娘這就給你找吃的。”
薑茯謠看著這一幕,心中一動。
她走到中年婦人麵前,蹲下身子,溫柔地對小女孩說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女孩怯生生地看著她,不敢說話。
薑茯謠笑了笑,從袖中掏出一塊糖,遞給小女孩:“來,姐姐請你吃糖。”
小女孩的眼睛一亮,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糖,甜甜地說了聲:“謝謝姐姐。”
薑茯謠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轉頭對中年婦人說道:“這位大姐,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但是,你們放心,我會安排人保護你們的安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們。”
她頓了頓,又接著說道:“而且,這些秀才也都是逃難來的,他們和你們一樣,需要一個安身之處。不如這樣,你們先在這裡住下,等女學正式開學了,我再給你們安排其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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