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看著薑茯謠,眼中滿是茫然:“茯謠,你在說什麼?我不認識什麼沈月。”
“不認識?”薑茯謠冷笑。
“你裝什麼失憶?程紀都告訴我了,你這段時間一直和她在一起,你和她……”
薑茯謠沒有再說下去,但她眼中的憤怒和失望,卻讓容珩的心猛地一沉。
他看著薑茯謠,想要解釋。
“你騙我!”薑茯謠的聲音顫抖著,“你一直在騙我!”
容珩有些不耐煩地皺起了眉,眼神裡沒有絲毫曾經的溫情,隻有淡淡的疏離和不耐。
“茯謠,你這是做什麼?不過是在沈月那裡養傷罷了,一個婦人家,不必問這些。”
他的語氣,他的眼神,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進了薑茯謠的心臟。
曾經,他喚她“茯謠”時,聲音裡總是帶著寵溺和溫柔。
而如今,這稱呼從他口中說出,卻隻剩下冷漠和生硬。
薑茯謠隻覺得眼前一陣發黑,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緊緊地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疼痛卻不及心裡的萬分之一。
“不必問?”薑茯謠的聲音有些顫抖,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容珩,你告訴我,不必問?你忘了我們曾經的誓言,忘了我們的孩子,忘了……我嗎?”
淚水終於奪眶而出,順著薑茯謠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她胸前的衣襟上,暈染出一朵朵深色的痕跡。
她本以為,重生一世,她可以改變一切,可以守護自己的家人,可以和容珩白頭偕老。
可是,現實卻給了她狠狠一擊。
容珩看著哭泣的薑茯謠,心中煩躁。
他不明白她為何如此激動,在他看來,這隻是一件小事,根本不值得她如此大動乾戈。
他甚至覺得,薑茯謠有些無理取鬨。
“茯謠,你冷靜些,”容珩的語氣依舊冷淡。
“我不過是受了傷,在沈月那裡養傷而已,你何必如此?”
“何必如此?”薑茯謠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她哭得更加傷心。
“容珩,你告訴我,何必如此?你忘了我們曾經經曆的一切,忘了我們一起出生入死,忘了我們……曾經的愛情嗎?”
她一步步地逼近容珩。
“你到底忘了多少?忘了我,忘了孩子,還是……忘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