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傻子麼?不是!
可為何我身邊的人,總喜歡把我當成傻子?
那可能你真的是個大傻子!
。。。。。。
聽完三師傅的話,我知道他們對我藏有私密,沉悶了一會兒,一股鬱氣逐漸充斥心頭,不禁怒從心起,正欲駁斥。
忽然,一片血花劃過晴空,一名衣衫破舊的老漢隨空而至,重重地砸在了佳和街夯實的地磚上,隻聽‘撲通’一聲,骨斷筋碎的聲音傳出,我三人麵前騰起一片灰塵,若不是大師傅將我拉回了幾寸,我恐怕就是古來第一個被壓死的太子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見有一群惡仆隱於牆下,欲乘無備唬奔老漢而來。
十幾名惡仆對我大吼了一聲“滾開”,便手持棍棒向我呼號撲來,我呆愣之際,離我最近的那名精壯仆人,已經不分青紅皂白地向我揮起了狼牙大棒。
站在我身側的三師傅悶哼一聲,左手將我摟到身後,右手虎拳直出,一個窩心拳,直接將那人打的吐血倒飛,剛剛飄來的血花,又隨著惡仆飄了回去。
三師傅一臉自在,奚落道,“呸!哪裡來的狗,居然連繩子都不栓,光天化日、帝都之下,居然敢公然動用死刑!”
倒地不起的仆人心有不甘,用出了最後一絲氣力,指著我與三師傅,對身後的惡仆們說道,“這老頭有後援,打死他們。”
“滾你娘的!給老子死!”
三師傅把我交給了大師傅,挺身前進兩步,一腳又將倒地惡仆淩空踢出了老遠,惡仆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裡。
剛剛排隊買酒的長龍,隨著三師傅的出手,已經消失不見,巷子裡一下肅殺冷清了起來。
小巷深處,一個不男不女的‘殺’字傳出,十幾名惡仆手持棍棒齊齊招呼了過來,三師傅不屑一笑,手腳齊出,拳打門麵如錘,腿掃下盤如棍,不一會兒,幾十名惡仆全部倒地呻吟,一個站著喘氣兒的都沒有。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般街巷互毆的場麵,心裡激動異常,三師傅大勝後,我急忙掙脫大師傅的阻攔,跑到三師傅身旁,看著地上潦草哀嚎的惡仆,激動興奮,說話時連脖筋都撐了起來,“三師傅,您呐!真乃當世虎癡啊!
後來的事情,卻大出我之所料,十幾名惡仆踉蹌逃走後,巷中再沒有了聲息,背後發號施令之人,亦沒有浮出水麵,我心中期待的將對將,也沒有出現。
我叉著腰,對於這等臨陣脫逃的行為,鄙夷又失望,“這就跑了?”
“哈哈,應該是跑了吧!”三師傅看著我有些滑稽的模樣,哈哈一笑。
隨後,大師傅走到老漢身邊,地上那老漢已經沒有了聲息,大師傅輕歎一聲,“無視國法,草菅人命啊!”
隨後,大師傅自顧自走進了深巷。
這回,輪到三師傅動了動嘴,卻還是跟了進去!
詢問過老板之後,今日事情真相開始浮出水麵。
原來,破五之日,乃酒肆開年第一天啟槽賣酒,有子弟駐紮在京城的世家大族嗔州柯氏的馮管家帶人前來買酒,跋扈的馮管家哪裡會想到排隊,索性插隊到了最前麵,還想著一股腦將此間酒壇全部搬走,這位老漢嘀咕了一句‘沒有規矩’,便被一頓痛打,扔到了三師傅麵前。
三師傅靠在牆邊,一臉唾棄,“嘖嘖,嗔州四大家族雖然自成一派,但我看平時柯家人在朝堂上也算恭謙的很,手下人怎麼如此放肆!”
“官場中的笑臉人、江湖裡的獨行客,無牽無掛,無所顧忌,都是極難對付的人!”大師傅眼神突然如霜似雹,寒聲道,“遇到這種事兒,我謝安若能坐視不管,是不是太懦弱了些?”
三師傅急忙出來打圓場,笑道,“哎哎哎!大哥,打人如打臉,今日我打了柯家的臉,也就夠了,沒必要把事情鬨大,因此樹敵。殿下在成龍之前,我們這幾個圍著殿下轉的家族,還需小心謹慎、步步為營啊!”
“哼!老三,你要知道,這裡,可是帝都。他們無視王法,這是在打陛下的臉!當著太子殿下的麵兒行凶,更是在打殿下和我們家族的臉!”大師傅神色冷漠,轉而聲色俱厲,“我輩學史明理,難道隻為了整日盤桓算計忍心不成?這事兒,我還管定了!”
“好!大師傅,淮兒支持你。”
我絲毫沒有察覺這背後的利益勾連,隻覺得大師傅的話,說的解氣,更有豪氣,十分對我的胃口。
我的隨口一說,三師傅便以為我表了態,眼睛一轉,向大師傅丟去了一個‘卑微’的獻媚笑容,“大哥,事兒可以辦,但,你彆去,我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