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條路線確實人跡罕至,我們一路走來,竟然真的一個人影都沒見著,甚至連先前路過的那座了望塔上,好像也沒人。”裴元凰感慨。
“畢竟這次參加拔劍儀式的總共也就百人,我們又遲到了一個月,再加上這條路線並不蘊含第一劍道,看不到人也是理所當然。至於了望塔上沒人,估計是那群執事閒著無聊出去閒逛了吧。”
兩人趕到這裡時,拔劍儀式實際都過去一個半月了,排除一些在路途中慘遭淘汰的人外,其他人應該都已經在挑戰七大天塹的途中,那群執事看不見人來,跑到其他路線湊熱鬨也很正常。
“不能儘情使用靈罡戰鬥還真不習慣,連劍招威力都被限製了。”裴元凰握了握手掌,剛才爆發最後一劍時她明顯有種後繼無力之感。
“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我都給你帶了蘊靈丹了,是你自己說不需要的。”陳選無奈道,裴元凰有時真的固執己見,他不理解,把自己的優勢條件充分利用起來不是很好嗎?為啥一定要用這種苦行僧般的修行方式。
硬把自己弄傷很好玩嗎?
“本來就不需要。現在我有你在身邊,安全問題本就無虞,在這種有利條件下,我若還靠著耍小聰明戰勝對手,那萬一有一天真的遭遇到死局,我又該如何是好!”
“陳選,你要明白,強者不是靠喂藥喂出來的,而是需要自己闖過無數次刀山血海,經曆一次次生死磨礪才能成就。”裴元凰認真的看著陳選,眼神中閃爍著不可動搖的信念。
“你能保證,我日後就不會在沒有靈氣,無法使用領域的極端情況下遇到強敵嗎?”
“你能保證,那時你就一定會在我身邊嗎?你能保證,我隨時都有補充靈力的丹藥可以使用嗎?所以我必須學會自己麵對這些難題,這樣我以後再獨自應對這種情況時才能從容不迫。”
陳選攤了攤手,他總是被裴元凰說沒有強者信念,主要就是因為他不喜歡迎難而上,而且經常變著法的試圖通過輕鬆的方式達成目標。
裴元凰看著陳選一副“你說這樣就這樣吧”的模樣,也是略微感到無奈。
如果陳選一直都是這種‘得過且過’的態度,裴元凰或許會覺得他爛泥扶不上牆。
可偏偏唯獨對自己的事他尤其上心,一點也不會有‘這太難了,咱們放棄吧’的念頭,反而會表現出一種‘你彆擔心,一切都交給我,我肯定會為你做到’的自信姿態,這讓裴元凰如何升得起對陳選的厭惡感。
“如果你能把為我做事的態度,放在自己的修煉上,前途一定不可限量!”裴元凰變相鼓勵陳選道。
“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對自己的天賦並不抱有什麼希望,自然也就不會為其拚命,而我對你,可遠遠不止有對你天賦的認可……”
陳選沒有說下去,隻是靜靜的注視著裴元凰,這種感情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唉,彆這麼看著我,我又不會跑。”
裴元凰歎了一口氣,冷豔精致的臉頰上不禁浮現一抹淡紅,她對陳選真的沒招了。
想對陳選表現強硬的態度,可麵對陳選各種噓寒問暖的關懷沒多久就會不自覺軟化;
想督促陳選修行,可看著他痛不欲生的樣子又有點心疼,原本想陪他一起忍受煉體煎熬,結果他竟然為了不讓自己忍受痛苦,硬生生堅持下來了,這讓她既感動同時更加心疼了;
想教訓陳選幾句激發他的強者信念,結果他總能把話題拐到兩人的感情上,彆的男人或許把此當借口,但裴元凰卻是知道陳選確實在言行合一,試問她說話還怎麼大聲的了。
“我也不會讓你跑掉的。”
看到裴元凰羞澀的神情,陳選開心不已。
使其嬌羞並得到裴元凰的正向反饋是陳選最喜歡乾的事,他自然樂此不疲。
在這寂寥凶險的荒原上,兩人有彼此陪伴完全不感到枯燥,這與其他艱難求生的外門弟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此時。
距離陳選兩人還有不足千裡的前方,一條縱橫萬裡,寬約千丈的險峻峽穀赫然陳列於大地之間。
這正是七大天塹中的第一關,第七劍道所形成的天塹!
深邃的峽穀中散發著浩瀚無垠的恐怖劍意,讓人望而生畏,根本升不起對抗的心理。
可這裡卻是前往近月灣淪的必經之路,任何一條路線都無法避免。
能抵達此地的外門弟子實際大部分都已經闖過了這道天塹,畢竟這第七天塹也隻能算是七大天塹中的開胃小菜,對比橫渡第一天塹和第二天塹來說,實在容易太多。
“總共五十九人嗎,這屆外門弟子的水準不太合格啊,連最簡單的第七劍道都才這點人通過!”
在那陡峭的峽穀峭壁上,隱約可見一些人為製造的凸起石台,其間站著數道人影,正興趣寥寥的討論著這次拔劍儀式的情況。
“下宗弟子的素質也是一屆不如一屆了,想當初吾等第一次參加拔劍儀式時,抵達近月灣淪都有超過六十人,尤其是宇宏師兄,憑一己之力召來七劍傳承,震動整個下宗,也創造了外門弟子中最快成為內門弟子的記錄,僅僅不過一年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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