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璣子對秦舞瑤這個親傳弟子也十分重視,從秦舞瑤小時候到現在,一直都在想辦法幫她改命。
“在我小時候,我師父推演出大羅劍宗存在一個驚天福緣,有可能改變我的命運,但調查了多年,始終無法確定福緣的具體指向,因為那個福緣牽扯的因果太大,即便是我師父玉璣子,能推演出的結果也都很模糊。”
反而陸然有些詫異,問道:“大羅劍宗那麼吊?我怎麼不知道?那福緣是啥?現在還在大羅劍宗嗎?”
秦舞瑤並未具體回答陸然的問題。
隻是沉默了幾秒後,繼續說道:“你被逐出大羅劍宗的那一天,師父告訴我,那個福緣從大羅劍宗消失了,讓我去調查。”
陸然猛地一愣。
隨後立刻反應過來,詫異道:“我就是你師父說的那個福緣?”
秦舞瑤點頭道:“沒錯,我師父始終相信,隻要我找到你,你就有辦法幫我改命,幫我脫離天垂州的掌控。”
陸然是沒想到這個的。
他在大羅劍宗十年,整天被大羅劍宗上下嘲諷。
如果玉璣子早就推演出了陸然的不同尋常,那就隻有可能是陸然擁有係統的原因。
沒想到,玉璣子連這個都能算出來!
秦舞瑤緊接著神色黯然的說道:“所以,我接近你,其實不是因為我也愛喝酒,隻是因為你對我有利用價值,這天下,並非每個人對你都是真心的。”
陸然心頭一震,扭頭看向秦舞瑤。
四目相對。
陸然問道:“說這些做什麼,你就不怕告訴給了我真相,我就離你而去,你不就沒有了改命的機會,畢竟,你目的不純。”
秦舞瑤苦笑一聲。
道:“天垂州的強大,並非你我能想象的,雖然你如今在化神境之中實力很強,但對上張懷陽那樣的大乘,也隻能逃跑,可你要知道,在天垂州,張懷陽那樣的大乘境,也隻不過是一條小雜魚而已,天垂州可以隨時決定他們的生死,這也是你為什麼張懷陽不敢動聖女的原因。”
陸然沉默著。
秦舞瑤則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一個讓大乘境都如此恐懼的勢力,其背後擁有什麼樣的體量,不言而喻,就算是你,也無法和天垂州抗衡,所以,如果你我真有機會離開這裡,你……你走吧,這件事本就和你無關,天垂州要的是我,你沒必要和我一起赴死。”
雖然秦舞瑤相信陸然就是玉璣子說的那個福緣。
但彼此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連張懷陽陸然都鬥不過,如果遇到天垂州,秦舞瑤甚至覺得,陸然連用那個古怪道法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陸然深吸一口氣,道:“什麼狗屁的天垂州,我並不放在眼裡,天下之大,你想跑,他們又能如何,我可不相信他們有那麼大的能量。”
秦舞瑤沉默著,蜷縮著坐在石頭下,雙臂環抱著雙腿,下巴擱在膝蓋上。
這是她最喜歡的一個姿勢,讓她能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接著,她扭頭看向陸然。
卻發現,這家夥在一旁鼓搗了半天,從儲物袋裡拿出來一壇子酒。
秦舞瑤都懵了:“你乾啥?”
陸然隨口道:“反正走不了,那就喝酒。”
呃……
秦舞瑤嘴角抽搐著,這個節骨眼了,這貨竟然還想著喝酒!
而且,眼下這個氣氛,適合嗎?
“你可以打開儲物袋?”秦舞瑤疑惑的問道。
“打開儲物袋靠的是念力,又不是靈力,就像你能感應丹田內的靈力,卻無法使用一樣,並不影響。”陸然隨口說道。
秦舞瑤試了試,還真是!
但就算如此,這種情況下喝酒算怎麼回事?
“算了,你喝吧,我幫你盯著,如果真有船隻經過的話,我們還有得救,否則……”秦舞瑤沉吟道。
她本就對喝酒沒什麼興趣。
但話都沒說完,陸然那邊就咕咚咕咚開始灌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