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慕容瑾和慕容雄烈兩人臉色皆是一變。
“你此話何意?!”憐夢慍怒道。
慕容瑾生怕林徹說出金角蟒之事,搶先厲聲喝道,“林徹,究竟是誰卑鄙無恥?你因為被我慕容家退婚而心懷怨恨,故意在我師父麵前抹黑我,真是小人行徑!”
說著慕容瑾轉身衝著長亭內的憐夢恭敬作揖道,“師父,他就是我之前跟您說過的,跟我退婚的未婚夫林徹!”
“退婚之事不是你們林家認為配不上我徒兒,自己提出來的嗎?怎麼,現在又反悔了?!”憐夢聲音清冷,帶著一絲厭惡。
林徹冷哼道,“跟這種蛇蠍毒婦退婚,我慶幸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後悔!當日在山上……”
“當日山上之事,我已經跟你解釋無數遍了,你我兩人合力都不是那巨獸的對手,我率先跑下山不是丟下你,是為了找人救你,你難道非要我陪你死在巨獸口下才甘心?!”慕容瑾直接打斷林徹,刻意用“巨獸”來模糊金角蟒。
她聲音委屈無比,似乎被虧欠的那個人是她。
“為了能脫身下山找人救我,所以你就打傷我,用我拖住巨獸是吧?!”林徹嗤聲冷笑。
他也沒有特意點出金角蟒,因為一旦被書院知道他中過金角蟒劇毒,那他解釋起來也很麻煩,甚至可能會被書院除名!
“是,是我打傷了你!”慕容瑾突然點點頭承認了下來。
林徹不由微微詫異。
慕容瑾眼中突然湧起淚水道,“我不隻打傷了你,還要跟那巨獸一起生吞活剝了你,你滿意了?反正你鐵了心要抹黑我,還有什麼罪名,儘管往我頭上栽贓便是!”
“你!”林徹氣急不已,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
論城府心機,善於偽裝,他根本不是慕容瑾的對手!
“林徹,我女兒好心救你,你竟然顛倒是非,倒打一耙,你還是不是個人!”
慕容雄烈也跟著大聲斥責道,“我知道,得知瑾兒被憐夢宮主收為徒弟,你心中既自卑又嫉妒,出於那可憐的自尊心才主動退婚!但你心中怒氣始終難消,所以今日發起生死挑戰,借機痛殺我兒,現在又惡意抹黑我女兒,你非要我慕容家家破人亡才罷休嗎?!”
“林徹,枉我喜歡你這麼多年,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心胸狹窄、陰險卑劣之人,是我當初瞎了眼!”慕容瑾帶著哭腔道。
“果然,男人都是一個德性!見不得女人比自己強!”憐夢冷哼一聲,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語氣中的厭惡更重。
圍觀民眾和一眾參選少年也似乎被慕容家父女精湛的演技給騙了過去,不由一陣躁動,小聲低語。
“要真是故意抹黑的話,那這林徹確實有些下作了!”
“也是,被自己未婚妻壓上一頭,換誰也受不了!尤其他還是眾人高捧的少年天才!”
“再受不了,也不能惡意詆毀人家吧?真令人不齒!”
林徹被這一唱一和的父女倆氣得無話可說,知道單憑言語自己爭不過他們,索性道,“慕容瑾,既然你我各執一詞,那何不來一場生死挑戰,以命相決,誰是誰非!”
慕容瑾微微一愣,剛才她眼見弟弟慘死,頭腦一熱才衝上來殺林徹,現在冷靜下來,想到林徹擂台上的表現,不由有些遲疑。
在林徹體內蛇毒遲遲不發作的情況下,她根本不是對手!
但若不答應,那豈不是說明她怕了林徹?!
慕容雄烈也不由神色一緊,他剛失去了唯一的兒子,不想在同一天再失去女兒!
就在這時,憐夢清冷的聲音傳來,“慕容瑾是我鏡湖宮的人,也是我的徒兒,要想挑戰她,那你得根據鏡湖宮的規矩來!等你親赴鏡湖宮,破我山門空玄大陣,過我宮外三大險關,方才有資格挑戰我鏡湖宮宮主之徒!”
身為四大宗派的掌門之一,她的徒弟自然不是誰都有資格挑戰的!
她也知道慕容瑾眼下必敗,所以想借鏡湖宮的規矩救下慕容瑾,雖然慕容瑾隻是個二品金屬性命魂,但假以時日經她調教一番,林徹也必不是慕容瑾對手!
林徹麵色一沉,他很想拒絕,但他也知道,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沒有資格拒絕!
弱小,便連複仇的時機都得由彆人來定奪!
空玄大陣?!
鏡湖三險?!
校場上一群參選少年聞言暗自咋舌,滿臉向往。
那可是聞名整個天穹國的存在,因為這兩者太過奇險巧妙,所以被稱作鏡湖雙絕!
對他們而言,也隻能聽聽而已,以他們的天資,彆說闖陣了,恐怕這一生連瞻仰的機會都不會有。
林徹眉頭微微一皺,“你是要我親赴鏡湖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