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重淵帶著白璟,一路向曆城的方向走去。
他像是經驗老道的獵手,帶著白璟避開所有的追殺,一路安全地回到曆城。
這期間白璟有傷在身,連行動都有些困難。
然而蕭重淵卻將他保護得很好,那麼深的傷口,硬是沒有半點發炎的跡象。
待抵達曆城時,傷口已經結痂好轉。
……
“主子,風軍師帶著五公子平安抵達了。”
護衛前來稟報時,白明微剛好忙完手頭的事。
她擱下筆:“五哥呢?怎麼沒有直接過來驛館這裡?”
護衛垂首,有些支支吾吾:“主子,五公子路上遇到刺殺,受了傷,目前被風軍師安置在一處無人居住的民居,就是烏衣巷進去的第二間屋子。”
白明微瞬間意識到不對勁,她一邊走,一邊說:“發生了什麼事?五哥受傷,不至於單獨安置。”
護衛跟在白明微身邊,一一回稟:“五公子的隊伍遭到第一次刺殺後,遇到一隻病雞,護衛接二連三地染上疫病……”
白明微神色霎時變得凝重,隻是她沒有亂了方寸:“五哥怎麼樣?”
護衛回應:“五公子沒事,他沒有被感染的跡象。隻是後來他們又遇到了一場刺殺,所有染病的弟兄,以及暗中保護的暗衛,全軍覆沒。要不是風軍師去得及時,五公子怕是也……”
白明微聞言,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儘管她為五哥的生還感到慶幸,但她說不出來五哥沒事就好這樣的話。
就算她為護衛及暗衛的犧牲痛心,卻也說不出任何惋惜的詞語。
她就像個沒事人一樣,表麵若無其事,然而心底卻被這個消息紮得千瘡百孔。
她藏在袖底的拳頭緩緩握緊,步履卻依舊穩健。
她又問了一遍:“既是五哥沒有被感染的跡象,為何風軍師還把他單獨安置?”
護衛解釋:“風軍師說,五公子與染病的弟兄們呆了許久,安全起見,還是先將他單獨安置,待過一段時間再與他人接觸為好。所以主子您若是要見五公子,需要棉布覆麵,且最好不要與五公子太近距離接觸。”
白明微聞言,立即追問:“風軍師呢?他人現在在哪?”
護衛回應:“風軍師說,有很多尾巴跟在五公子身後,他去把這些人處理了。”
“另外,當時有一名暗衛被打發去請大夫,他是除五公子外唯一的幸存者,也需要有人去接應。”
白明微眉頭蹙起:“他把五哥送來,就走了?”
收尾這事,不一定非得是重淵親自去。
接應暗衛,更不需要他親自出馬。
重淵見都不見她一麵,就匆忙離去。
整件事都透著些許不對勁。
護衛點頭:“是,他說先把威脅除去後就帶著幸存的暗衛回來,以免那些尾巴來到曆城後搞事情。”
白明微蹙起的眉頭並未緩和。
她道:“這不是風軍師的處事習慣,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你立即去九殿下身邊,找到阿六,向阿六打聽一下,阿六一定知曉風軍師的情況。不管阿六有什麼反應,你都告訴我。”
護衛拱手:“是,主子。”
但他沒有立即離去。
白明微問:“還楞在這做什麼?”
護衛欲言又止。
白明微道:“有事你就說。”
護衛垂首,聲音有些喑啞:“主子,小斌他……他也在隨行之列。”
“白統領原本打算讓小斌曆練曆練,積累經驗後送到您的身邊,但他沒抗住這次的疫病,最後……”
白明微頓住腳步,聲音有些發澀:“你說什麼?小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