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堯的話,可把俞劍淩嚇得夠嗆。
他連忙反駁:“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怎麼能有那麼可怕的想法?我能對大將軍有什麼歪心思?”
劉堯摸摸下巴:“哦?難道是本王誤判了?見你對大將軍那麼殷勤,本王還以為……”
俞劍淩白了劉堯一眼:“虧我們是有著深厚情誼的兄弟,你竟然敢這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對大將軍是敬意,敬她文武雙全,是個了不得的女子;我對她也有感激之意,感激她救我於危難之中。”
“更何況她還是我親妹妹的姑子,也是我親妹妹最好的密友,於情於理,我都會有這樣的表現,知道麼?”
劉堯做了個嫌棄的表情:“知道了,大表叔。”
俞劍淩翻了個白眼:“懶得跟你一般見識,你的心裡都被男女之間那點小情小愛給堵塞了,眼睛都蒙住了!”
“下次可不能再有這番言語,否則陳氏聽到了,定會找大將軍麻煩,你不知道陳氏那母老虎……哎,不說了。”
劉堯忍俊不禁:“說起來,你似乎有些懼內。”
俞劍淩臉頰一紅:“什麼懼內?那叫尊重妻子!”
劉堯哈哈大笑:“你就是懼內,懼內!”
俞劍淩咬牙切齒:“再胡說我把你的牙齒給拔光了!”
劉堯丟下他:“有本事你就來拔,哈哈……”
俞劍淩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去追。
兩人的嬉鬨聲傳得遠遠的。
蕭重淵拍了拍肩上小白貂的腦袋:“既然他沒有壞心思,暫且留他一命好了。”
小白貂扣緊小爪爪,為不能咬斷俞劍淩的脖頸而感到惋惜。
料想劉堯和俞劍淩無論如何也不會知曉,兩人的談話,讓蕭重淵動了極其危險的殺心。
因愛生恨,因醋生怨。
他是凡夫俗子,不能免俗。
一旁的白明微坐在桌前,就著燈火查看寫著江北情況的公文。
雖然這些公文已經過了些時候,但她卻還會翻出來看一看,捋一捋,從公文中摘取有關江北的重要情報。
忽然,趴在一旁睡覺的小灰貂渾身毛發炸起。
白明微看了門外一眼,心中霎時明白為何小灰貂有此反應。
見蕭重淵端著安神湯走進來,她眉頭挑起:“動了殺心?”
蕭重淵含笑:“沒有的事。”
白明微的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小灰貂的身上:“但是小白出賣了你,我已經從小灰灰這裡知曉了。”
蕭重淵哂笑:“它們的小腦袋瓜有時沒那麼聰明,一定是誤會了什麼,你可千萬彆相信。”
白明微抿著唇,明顯在克製笑意。
小白卻生氣了,小爪爪拍了蕭重淵一爪,而後跳下蕭重淵的肩。
白明微出言取笑:“可見,男人說謊連小動物都會嫌棄。”
蕭重淵臉不紅氣不喘地道:“哦?是嗎?我以為它隻是氣我說它不聰明。”
說話間,安神湯被放到了桌上。
白明微看著那泛著棕色的湯汁,頭皮一陣發麻。
本來和蕭重淵談論的話題也不知不覺轉移了。
蕭重淵逃過一劫。
“能不能……”
蕭重淵斬釘截鐵打斷:“不能。”
白明微歎了口氣:“我最討厭喝藥了,那麼苦的東西,還那麼臭,剛沾到舌頭,苦味就彌漫到四肢百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