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嫁!要嫁你自己嫁!”
令宜公主猛然擲出手邊的東西,麵目猙獰,衝著她眼前的人,怒聲嘶吼。
自從接到和親聖旨後,向來“乖巧”的她,也展現了蠻橫任性的一麵。
為了抗拒這門親事,她歇斯底裡,幾欲癲狂。
皇後尚在禁足,縱使想管,也鞭長莫及。
在身邊的女官都被打跑後,一封信件被送到太子劉昱的手中。
劉昱原本因為水文圖一事,正夾著尾巴做人。
好不容易穩住了局勢,沒叫水文圖一事將他連根拔起,但也給他造成了不少的影響,現在幾乎停止了所有活動,隻為不被今上發現他的狼子野心。
結果倒好,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竟然在這個時候給他添堵。
他忍無可忍,還是前來見了令宜公主。
結果話還沒說上一句,就差點被花瓶給砸了腦袋。
“啪!”
一記耳光,聲響清脆。
劉昱這一巴掌,打得毫不猶豫,叫所有人猝不及防。
令宜公主霎時被打倒在地。
她捂著臉頰,難以置信地看向兄長。
原本她還想耍瘋,站起來要與劉昱對峙:“皇兄!你欺人太……”
“啪!”
話還沒說完,又被劉昱反手狠狠甩了這巴掌。
她的唇邊,霎時溢出血跡。
那臉上並未愈合的傷口,也被這兩巴掌再度打爛。
蒙麵的麵紗,有紅梅點點慢慢暈開。
她頭暈眼花,失去了反抗能力,就那樣癱倒在地,噙著淚花,憤恨而委屈地看著劉昱。
“鬨夠了麼?”
劉昱聲音極為冷凝,如冰魄般寒涼,每一個字似冷水當頭澆下,叫她從頭涼到腳。
她委屈不已:“憑什麼讓我嫁元詢?!那是白明微不要的東西!憑什麼塞給我?”
劉昱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眼底沒有半分親人之間的柔情:
“因為,這就是你的命。倘若你不嫁,不僅你自己沒命,也會連累我和母後。”
“你自尋死路沒有關係,但不能連累母後,更不能搭上本宮,本宮可不能叫你連累了。”
令宜公主咬牙切齒,根本就沒有領會劉昱的威脅,自顧自地發泄心中的憤怒:
“她白明微不要就給我麼?她白明微和我搶蕭重淵還不夠嗎?那個賤人怎麼處處與我作對!她算什麼東西,她也配?!”
劉昱負手,目光帶著些許嘲諷。
他從來都看不起這個胞妹,隻是眼下毫不掩飾:“令宜,父皇聖旨已下,金口玉言,你彆無選擇。”
令宜公主委屈得聲淚俱下,但更多的是憤怒。
那雙噙著淚的眼眸,變得猩紅無比:“金口玉言怎麼了?不是能收回成命麼?這門親事本來就是白明微的!後來不也解除了?!”
劉昱毫不留情地道出現實:“白明微手握權柄,不論是父皇還是任何一個人,想要動她,都得思量再三。”
“而你,說得好聽點是東陵高貴的嫡公主,說得難聽點,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女子,養在後院都費糧食,有什麼可比性?”
“瞧瞧你現在這鬼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應該感謝父皇給你賜下這門親事,否則哪個有頭有臉的男人會娶一個醜東西放家裡?”
語出如劍。
這些話銳利且刺耳。
令宜公主聽了,徹底失控。
她抓起旁邊的擺件,怒不可遏地砸向劉昱。
“砰!”
這一次,劉昱再度避開。
本來劉昱也窩了一肚子火,在白明微那又處處失利,如今令宜觸了他的黴頭,他自然也不再控製自己。
“蠢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