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襄被小策榮傷了腳與腿。
傷口汩汩流血,帶來的疼痛如荊棘束縛著他的四肢。
而適才被撞的那一下,更是險些把他的心肝脾肺都撞了出來。
見自己處於弱勢,趙襄霎時就變了臉色。
於小人而言,骨氣這種東西可有可無,丟了一次就可以丟無數次。
適才他可以趾高氣昂,高高在上地鄙視白晨霜。
鄙視這個他從未看得起的女人。
此時,他也可以跪在這個女人身前,像以往忌憚白府的威勢一樣,卑躬屈膝。
“求你……繞了我……”
“是你說的,一日夫妻白日恩,我們做了幾年夫妻,我待你也算不薄。”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就饒了我吧。”
“我以後不打你,再也不打了。”
白晨霜不為所動,她依舊緩緩地走向趙襄。
她一邊走,一邊笑。
笑著笑著,眼淚卻滾了下來。
她怎麼會被這樣一個惡心下作的男人,幾乎毀了一生?
這種奴顏媚骨的嘴臉,怎麼能成為她的夢魘?
真是,太可笑了!
趙襄見白晨霜沒有絲毫動容,不顧傷口鮮血直流,連忙跪在地上求饒。
“晨霜,我畢竟曾經是你的男人,我們是有情分在的,你不能對我動手,否則你就是在謀殺親夫。”
白晨霜麵無表情。
趙襄怕了。
怕得瑟瑟發抖。
他苦苦求饒:“晨霜……有話好好說,我們不動手。”
“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你彆打我,我怕疼……”
“你要是打我,母親不會放過你的!”
“你也知道,母親最心疼我了!”
“你不會打母親的心頭肉對吧?”
白晨霜的表情,終於變了。
她咬牙切齒:“你也知道孩子是母親的心頭肉!你那樣對策榮的時候,你有想過我這個母親的感受麼?!”
趙襄連忙狡辯:“晨霜,棍棒底下出孝子,孩子不打不成器,我也是在教育我們的孩子。”
白晨霜輕笑一聲:“我和你這種禽獸沒什麼好說的,你不配為人父親!”
說完,白晨霜高高揚起棍子,在趙襄驚恐的眼神中,狠狠甩了下去。
“啊——!”
趙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直衝雲霄。
而他的右腿腿骨,就這樣被生生打斷。
白晨霜冷聲開口:“這一棍,是為了策榮打的!”
緊接著,她又砸下一記。
“啊——啊——!”
趙襄的左腿,被生生打斷。
白晨霜麵目冷凝:“這一棍,是為我那可憐的女兒打的!”
趙襄陷入了極儘的痛苦,他快疼死過去了。
“砰!砰!”
兩棍子打下,打在趙襄的肩膀。
直接卸下趙襄的兩條胳膊。
趙襄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他喊得聲嘶力竭,喊得失了聲。
痛得蜷縮在地上,奄奄一息。
白晨霜扔下棍子,一字一句:“曾經你是用這兩隻手打的我,如今我廢了你兩隻手,這是你罪有應得!”
說完,白晨霜走向策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