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豐業說完,臉上的笑意已不能用陰險來形容。
他小人得誌,洋洋得意,露出的詭笑陰森而可怖。
那張已然蒼老的麵容,所有的褶子都在竭儘全力地表達著陰險與嗜血。
因為他心底清楚,這是一箭三貂的好主意。
白惟墉雖然倒了,但是白惟墉的嫡係卻仍舊屹立不倒。
青州知州趙清遠,那是白惟墉一手培植起來的人,行事作風都撿了白惟墉那一身酸腐的調調。
因為有這趙清遠在,他的手根本無法伸到青州去,他也曾威逼利誘,可是這趙清遠就是軟硬不吃。
他早就想給趙清遠一點顏色看看了。
本來他還想親自動手,可是這次,他要再借一次陛下的手。
一旦趙清遠的叛亂之名板上釘釘,趙清遠九族必死無疑,到時候派去鎮壓叛亂的人馬,也就成為收割白明微腦袋的工具。
趙清遠死了,他除去眼中釘,白惟墉痛失愛徒。
白明微一行人死了,白家也算斷子絕孫,他倒要看看,到時候白惟墉那老東西還能硬撐到什麼時候。
順道除去李賢昭,邊疆那些事情,就永遠也沒有重見天日的機會,屆時死無對證,這些事也會漸漸被人淡忘,他也省去很多麻煩。
最重要的是,他也能殺雞儆猴,讓那些不聽他話的人看看,違背他的下場究竟是什麼!
如此美事,怎能不叫他心花怒放?
想到這裡,秦豐業幾乎要笑出聲來。
而元貞帝聽完秦豐業的計劃,也是十分意動,他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把趙清遠的罪證呈上來。”
秦豐業挑起唇角,將早就羅列好的罪證恭恭敬敬地遞到元貞帝的案桌上。
元貞帝隨意掃了一眼,念出了上麵的罪名。
“勾結朋黨。”
“不服管教。”
“煽動百姓。”
“征不上稅。”
“……”
元貞帝把折子用力一拍,怒聲說道:“這趙清遠!果真十惡不赦!”
但凡元貞帝好好了解一下,他就能明白,所謂的勾結朋黨,不過是子虛烏有。
不服管教實則是不想與貪官奸臣同流合汙;煽動百姓,隻是在賑災時說了些撫慰的話;征不上稅,是因為趙清遠要保證百姓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