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開始向血情解釋起來。
“大人,您先彆激動。我隻是看到您這件外袍上沾滿了血跡,如果就這樣穿著出去,恐怕會引起他人的注意,從而暴露我們的行蹤。所以,我才鬥膽想要幫您更換一件乾淨的外袍。”
血情聽到這話後,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她緊緊地盯著情魅手中,那件外袍,仿佛那不是一件普通的衣物,而是一條隨時可能會咬人的毒蛇一般。
她雙手抱胸,身體微微後仰,擺出一副防禦的姿態,沒有絲毫想要接過外袍的意思。
情魅看到血情如此反應,心中頓時明白了七八分。他輕歎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直接開口說道。
“我真的不會害你,大人。你應該很清楚,如果你死了,我也絕無活路可言。我們現在可是同坐一條船的人。”
血情聽了情魅這番話,緊繃著的神經稍稍鬆弛了一些。但她依舊不敢完全放下戒備之心,隻是目光中的警惕之色,略微減輕了些許。
過了好一會兒,血情似乎終於相信了情魅所言非虛,緩緩鬆開了抱著胸口的雙臂,慢慢伸出手去接那件外袍。
隨後,血情就那般大大方方地,站在情魅麵前,毫不顧忌地開始解起自己身上,那件沾著血的外袍來。
隻見,她那雙手如同靈動的蝴蝶一般,上下翻飛,動作嫻熟且迅速無比,讓人眼花繚亂。
僅僅隻是眨眼之間,她竟然已經將那件外袍輕而易舉地褪到了肩膀之處,露出了一裡麵穿著的白色裡衣來。
此情此景落入情魅眼中,饒是他向來鎮定自若,此刻也不禁有些麵紅耳赤起來。他像是被燙到了一般,匆忙轉過身子,不敢再直視血情半分,隻留給對方一個寬闊卻略顯僵硬的後背。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刹那,其左手悄然縮進衣袖之中。不過須臾功夫,他便從袖口裡摸出了一個小巧玲瓏的瓶子。
這個瓶子通體晶瑩剔透,宛如羊脂白玉雕琢而成,上麵還精心雕刻著繁複精美的花紋,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情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瓶蓋,一股淡淡的清香頓時彌漫開來。他定睛看去,隻見瓶子裡裝著十幾顆圓潤光滑、散發著微弱光芒的藥丸。
情魅沒有絲毫猶豫,抬手便將那顆藥丸送入嘴中,喉嚨輕輕一動,便已將其吞咽下肚。
緊接著,他右手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探進另一隻衣袖內,再次拿出一個同樣精致非凡的瓷瓶來。
這個瓷瓶比之前那個玉瓶略小一些,但做工卻是更為精巧細致。瓷瓶表麵繪有一幅栩栩如生的山水圖,筆觸細膩入微,令人歎為觀止。
情魅小心翼翼地揭開瓶塞,生怕一不小心弄灑了裡麵珍貴的藥水。他輕輕地傾斜瓷瓶,讓其中一部分藥水緩緩流淌而出,滴落在地麵之上。
那些藥水剛滴落在地麵上不久,很快就蒸發在了空氣中。由於這藥水無色無味,所以血情並沒能在第一時間發現異常。
情魅做完這一切後,並沒有急著將瓷瓶收起來,也沒有順手塞上瓶口,而是穩穩地將瓷瓶握於掌心之中,任由瓶子裡的藥水,在接觸到空氣後蒸發掉。
情魅就這樣靜靜地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正在耐心等待血情換好衣服。
血情以極快的速度,換上了情魅遞給自的衣服,她那雙布滿老繭的手,輕輕地撫摸著身上穿著的衣物,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感慨。
然而,這絲感慨僅僅持續了短暫的瞬間,血情便迅速地收斂心神,恢複了往日的冷靜與沉著。
她抬起頭,目光落在已然轉過身去的情魅身上,朱唇輕啟。
“我換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聲音清脆而堅定,仿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就在血情的話音剛剛落下之際,情魅就立刻轉過身來。
血情凝視著情魅眼睛,正欲開口說些什麼,突然之間,一股強烈的眩暈感猛地襲來,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瞬間淹沒了她的意識。
血情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不清。她強忍著頭暈目眩帶來的不適,努力瞪大眼睛,試圖看清周圍的一切。
這時,她突然瞥見了情魅手中緊握著的,一個精致瓷瓶,刹那間,所有的疑惑都迎刃而解,原來是這個東西,導致了自己的暈眩!
血情心中暗怒,她一邊想著要從懷中掏出解藥服下,一邊狠狠地瞪向情魅。
可是,還未等她來得及將瓷瓶取出,身體便再也支撐不住,軟綿綿地向後傾倒而去。
情魅見狀,眼疾手快地伸出雙臂,穩穩地接住了向後倒下的血情。
緊接著,他小心翼翼地抱著血情,來到那兩個依然處於昏迷狀態的女孩身旁,輕柔地將血情放下,讓其跟那兩個女孩一樣,倚靠在冰冷的牆壁之上。
情魅把血情放在地上後,便仔細打量起血情,想要找出血情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隻見,他的眼神一凝,仔細盯著血情,一瞬間,就發現了血情的不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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