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情緊緊地握著那把,剛剛從自己身體裡,拔出來染滿鮮血的劍,她用儘全身力氣強撐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努力地想要站起身來。
每一次嘗試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但她依然咬緊牙關,不肯輕易倒下。而在一旁的縣令,目睹著血情如此頑強不屈的模樣,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欽佩之情。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站在窗戶邊那個戴著麵具、渾身散發著神秘氣息的男子,猶豫再三後,終於還是強忍著內心的恐懼,緩緩地朝著血情走了過去。
當縣令走到血情麵前時,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而關切。
“姑娘,莫要驚慌,我乃是翡翠城的縣令。不知姑娘是否還記得,自己究竟來自何處?又是如何遭遇這番劫難的呢?”
原本神經高度緊繃的血情,在聽到縣令這番話之後,先是微微一愣。
緊接著,她下意識地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穿著的衣物,想起自己沒昏倒前,換好的衣服。
她的心頭湧起一股疑惑和不安,又不動聲色地將目光移到,自己手中緊握著的那柄劍上,更是驚愕地察覺到,這把劍也並非屬於自己所有。
麵對眼前這一連串陌生而詭異的狀況,血情完全摸不著頭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她決定先裝出一副惶恐無助的樣子,小心地試探著開口問道。
“他們……那些人呢?”
“姑娘,放心,他們已經死了,包括那個殺手。”
血情聽到縣令這番話後,心中猶如明鏡一般敞亮起來,她瞬間明白了一切。
情魅應該是想要保全自己,所以才出了個主意,至於情魅為什麼要迷暈自己,血情估計情魅應該是怕自己不同意,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這個認知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了血情的心間,讓她的心情變得異常沉重和複雜。
這邊,縣令眼見血情沉默不語,心中不禁湧起一絲不快。
然而,他那飽經世故的麵容並未流露出絲毫不滿之色,依舊保持著看似和藹可親的神態,繼續追問道。
“姑娘,你尚未告知本官你的真實身份呢。”
血情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緩緩說道。
“回大人,小女子乃是一名走南闖北的鏢師。隻因雙親早早離世,生活所迫,隻能靠這押鏢的營生勉強糊口度日。”
接著,情魅故意微微皺眉,回憶起當日的情景,繼續講述道。
“那天,我隨大隊鏢師一同押送貨物前往翡翠城。豈料,行至半途竟遭遇一夥窮凶極惡的土匪前來打劫。我們雖奮力抵抗,但終究寡不敵眾,所有的鏢師皆慘死於土匪之手,而我在與土匪激烈的搏鬥之中,不慎失足跌落山坡,當場便昏厥了過去。”
說到此處,血情頓了一頓,眼中閃過一抹驚恐之色,仿佛那可怕的場景再度浮現在眼前。稍作平複後,她接著說道。
“待我悠悠轉醒之時,發現自己置身於此地。抬眼望去,隻見兩名身著黑衣之人正與幾個彪形大漢展開殊死搏鬥。”
“其中一名大漢瞅準時機逃脫而去,其餘幾名則橫屍當場。當時我心生恐懼,唯恐這些黑衣人會對我不利,於是當機立斷,決定先發製人。”
“隻可惜我武藝不精,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很快便被對方一刀捅傷。暈了過去,之後發生的事……想必大人您也都清楚了。”
縣令聽到這話後,不禁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心中似乎有著千言萬語想要傾訴,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就在這時,隻見一個身影如鬼魅般,迅速地閃至血情身旁,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那位一直戴著神秘麵具的男子。
那男子靜靜地站在血情麵前,目光緊緊地鎖定著她,仿佛要透過她的雙眼看穿她內心深處的秘密一般。
終於,他緩緩地張開嘴唇,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開口問道。
“你剛剛說有兩個黑衣人,可否看清他們的真實麵貌?”
血情聞言,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一股恐懼瞬間湧上心頭。因為她認出了眼前這個戴麵具的男子,這個男子就是追殺她之人。
她深知眼前這個戴麵具的男子,絕非善類,如果被他識破了自己的身份,後果將不堪設想。
於是,她連忙低下頭去,不敢與對方對視一眼,生怕自己眼中流露出的,一絲驚慌會引起他的懷疑。
然而,那戴麵具的男子何等敏銳,見到血情如此反應,眉頭微微一皺,心中已然升起了幾分疑慮。
正當他準備再次追問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血情竟突然猛地抬起了頭,毫不畏懼地直視著他!
原來,血情此時才驚覺自己臉上,所佩戴的易容麵具,竟然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無蹤了!
此刻展現在眾人麵前的,正是她那張毫無掩飾的本來麵容。既然這是自己的本來麵容,而戴麵具男子也沒見過。血情索性豁出去了抬起了頭,直視戴麵具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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