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群人,早在快要抵達城門的時候,便紛紛止住了步伐,轉身返回了軍營之中。因此,眼下這柳林的馬車跟前,僅僅剩下孤零零的馬夫一人而已。
起初,當馬車車夫聽到由遠及近傳來的急促馬蹄聲時,心中不禁有些許緊張。畢竟,在還沒開城門的城門外,突然聽到馬蹄聲,任誰都會感到些許不安。
然而,隨著那馬蹄聲愈發清晰可聞,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馬車車夫終於漸漸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
當他認出來者正是戴麵具男子時,原本那顆懸著的心瞬間落了下來,忐忑不安的情緒也隨之煙消雲散。緊接著,馬車車夫的臉上綻放出一抹欣喜的笑容,連忙快步迎上前去。
"公子,您可算來了!"馬車車夫滿臉堆笑地說道。
戴麵具的男子,聽到馬車車夫這番熱情的問候後,微微頷首示意,表示回應。隨後,他動作利落地翻身下馬,並將韁繩隨手遞給了馬車車夫,接著邁步登上了一旁的馬車。
就在這時,一直緊緊跟隨在戴麵具男子身後的幾名隨從也相繼趕到,他們訓練有素地分散開來,守護在馬車四周,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隻見,那位戴著神秘麵具的男子,動作利落地翻身下馬,他那修長的雙腿穩穩地落在地麵上,隨後便徑直朝著馬車走去。待其靠近馬車之後,毫不遲疑地踏上踏板,一步邁入車內。
此刻,身處馬車之中的柳林,早已換上了一套嶄新的衣裳。不僅如此,他身上原本猙獰可怖的傷口,也都被仔細地包紮妥當,白色的繃帶層層纏繞,宛如精心編織的藝術品。
戴麵具男子踏入車廂的瞬間,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彌漫開來,頓時吸引住了車內兩人的注意力。
彼時,那位大夫正伏在馬車的桌子之上,專心致誌地書寫著藥方,毛筆在雪白的紙張上遊走,不時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而柳林則雙目空洞無神地,凝視著眼前的木桌,似乎陷入了某種深深的思索當中,對外界的一切渾然不覺。
然而,當戴麵具男子,進入馬車的刹那間,無論是埋頭苦寫的大夫,還是沉思中的柳林,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齊刷刷望向剛進入馬車內的戴麵具男子。
戴麵具男子進入馬車後,對車內兩人投來的異樣目光視若無睹,仿若旁若無人一般。
隻見他自顧自地,走到放置茶具的地方,熟練地拿起茶壺,給自己斟滿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緊接著,他微微揚起下巴,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姿態,輕抿了一口香茗,細細品味其中滋味。
一直在奮筆疾書的大夫,見到此情此景,心中已然明了:這兩人之間想必有著重要之事需要商談。
於是乎,他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筆下的字跡愈發龍飛鳳舞起來。沒過多久,一份完整的藥方終於躍然紙上。
完成任務後的大夫先是小心翼翼地將方才使用過的筆墨紙硯等物,收拾整齊,放入馬車內部隱藏的暗格之中。
接著,他又動作輕柔地,將那張墨跡已乾的藥方仔細對折起來,並小心地收入自己寬大的衣袖內。
待完成所有這些事宜後,那位大夫方才緩緩地轉過身子,麵朝著正襟危坐於馬車中的兩人。
隻見他麵帶微笑,向他們略施一禮,隨後便開口道
“二位公子,在下腿有些麻了,想要出去透透氣。待會兒城門一旦開啟,二位公子也無需等候在下。因為在下還得前往藥鋪抓取些許藥材,與二位公子所行之路並不相同。”
柳林聞聽大夫所言,趕忙起身回以禮節。
“有勞您了!”
“公子太客氣了。”言罷,那大夫旋即轉身,邁步離開了,這輛寬敞而舒適的馬車內部。
待到戴麵具的男子,確認大夫已然離去之後,他這才不緊不慢地抬起手來,小心翼翼地取下一直遮掩著麵容的麵具。
刹那間,一張堪稱俊逸非凡、令人驚歎不已的麵龐,毫無保留地呈現在柳林眼前。其五官精致如畫,仿若由上蒼精心雕琢而成;眉宇之間流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使得整個人看上去宛若神人下凡一般。
他的神情從容淡定,顯得格外雍容華貴,尤其是那雙深邃如幽潭般的眼眸,平靜得好似沒有絲毫波瀾的古老井水,讓人難以窺視其中隱藏的任何情感波動。
就在這時,隻見這位男子優雅地伸出他那如同羊脂白玉般,潔白無瑕且修長纖細的手指,動作輕柔地握住,放置於麵前桌上的一隻精美茶杯。
接著,他將茶杯緩緩移至自己的嘴邊,先是輕輕地吹了幾口氣,仿佛生怕茶水過燙會燙傷嘴唇似的。
稍作停頓之後,他才悠然自得地輕抿了一小口杯中之茶,那模樣簡直猶如一幅絕美的畫卷。
“表哥,好久不見。”
“確實挺久沒見的,表弟最近可好。”
“挺好的,多謝表哥掛念。”
“表哥待會是先進宮麵聖,還是先回家梳洗一番,在進宮麵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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