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從雲溪村回來以後,便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裡。
他思來想去,半刻鐘過去了,也想不出林綰綰的那句爹爹到底是什麼意思。
最後。
他大掌一拍。
“墨青,進來。”
墨青弓著身子,從門口走近,“主子,何事?”
“去年元月本王被人追殺的時候,可有什麼女子出現?”
十年前他被人追殺的時候,半途被一個女子強了他。
這樣的事不是沒發生過。
而這種難以啟齒的羞恥事,也就隻有他兩個貼身侍衛知道。
所以……
“回主子,沒有。”墨青低著頭,不敢去看攝政王的雙眼。
“當時屬下去救您出來的時候,您是躺在地上的。”
攝政王看他平靜的態度,緩緩而道“有沒有可能,你們去救本王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屬下,屬下不知。”
“不過,主子,若是發生了什麼,屬下和墨風也是知道的。”
這件事他不能說,若是王爺知道自己如此畜生,怕是會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
攝政王點頭,“下去吧。”
“是,主子。”
望著墨青離去的背影,攝政王沉下眸底。
葉瀾音。
我們終究是沒有緣分。
也許,年少的歡喜最後也隻是他一人的念想吧。
既然如此,是否記得又有何重要?
他輕笑搖頭,從腰間裡解下玉佩,然後放進了暗格中。
很快,便到了中元節的前一夜。
聖國有個傳說。
中元節這一日,若是走在路上,聽到背後有人喊,斷然不能回頭。
一旦回頭,此人便會魂魄被勾離開人間,遭遇一日的地獄折磨。
所以,一旦有人下地獄,幾乎所有的冤魂和惡鬼都會纏上此人,以泄憤自己前世的遭遇。
因此,聖國的中元節,為敬畏神魂,這日便有隻能著黑白衣的習俗。
剛到戌時初,葉瀾音就招呼兩個兒子來自己院中。
林睿安手裡拿著一本書,坐在桌前,認真的看起來,並沒有因為中元節而有半分的害怕。
林長安則帶著林綰綰在地上捉小雞。
經過了幾日的生養,小雞似乎長大了許多,毛發也變黃了許多。
葉瀾音經過上回的事以後,如今屋子裡的符,都是她們親自買的。
“夫人,大公子說不過來了,四公子說他想跟著大公子。”
畫心從門口走進來,順便把門也關上。
葉瀾音早就猜到了,她讓畫心去問,不過也就是裝裝樣子罷了。
“不來就算了,他跟著世軒我放心,世軒學識淵博,能粘著他我很開心。”
隨後想起什麼,葉瀾音道“畫梅,符都送過去將軍府了嗎?”
畫梅正在收拾被褥,她便忙便點頭,“回夫人,奴婢送過去了。”
送過去了就好,送過去了就好。
這符是綰綰給的,她若是不拿去,怕是小家夥又要哭鼻子了。
“行了,今夜都睡在這兒,子時一到,怕是有得鬨的。”
畫心和畫梅點頭,“是,夫人。”
而此時,妾室院落那邊,也安靜如雞,一個個都緊閉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