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不是挺聰明?每次遇到這種事情,隻會逃避,你看看你現在,過的都是什麼?”
裴梟緩緩走到她的麵前,深邃的眸光注視著她,一股無形壓迫的氣息,朝她襲來,偏偏他這副模樣,是最讓宋明珠窒息的。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就是不想…”
“彆人給的,都是要還的。”
裴梟想說的不就是,讓她遇到了什麼事,就讓她服服軟,去求他們。
好比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她能回的地方除了,季家跟公寓之外,根本無處可去,現在又麵對季家的事情,季母在背後施壓,逼她回季家服軟,去跟季京澤道歉。
宋明珠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這些人,非要一個個的來逼她。
是啊!隻要她鬆鬆口,放下身子,隻要討好他們其中一個人,宋明珠就能夠輕鬆得到任何一切想要的東西。
可是得到這些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不想看任何人臉色活著。
“沒有一個人會對另一個人平白無故的好。”宋明珠抬起頭來,看著麵前男人時,眼睛已經紅了,“你,也是一樣。”
從前宋明珠隻怕裴梟當做自己唯一能夠依靠的親人。
後來,她錯了!
裴梟跟他們都是一樣的。
“還要我再說的明白嗎?”
“你覺得我沒良心也好,還是覺得你養了頭白眼狼。”宋明珠慢慢收回目光,從他視線移開,“你可以這麼認為我,但請你以後彆再來找我了。”
“你走吧。”
宋明珠一旦固執認定一個件事,就永遠都解不開,心中的心結。
不管在季家,還是裴家,有誰聽到她的意願?
做任何事,從來沒有沒有人問她願不願意。
全都是告訴她,你應該這麼做,那麼做。
她跟裴梟也更不可能回到以前那般。
男人眼底黯然深邃,宋明珠從他身邊走過。
欠下的最後總是要還。
這句話自古以來,本就沒有任何問題。
“明珠沒有了軟肋,哥哥…還真的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了。”
裴梟突然開口,“高遠,把小姐帶回去。”
男人落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不顧身後的女孩用怎樣的眼神看著他。
十幾分鐘後。
高遠抱著宋明珠下樓,麵對拿到冷冽質問的眼神,他立馬解釋說:“沒動手,是明珠小姐發燒,暈了過去。”
裴梟伸手將女孩接過,“把毯子拿過來。”
高遠:“是。”
裴梟抱著幾乎沒什麼重量的女孩,寬厚的手心摸了摸女孩的額頭,燙的厲害,確實是生病了。
“裴總現在是要去醫院嗎?”
“回君臨公館。”
濃濃的夜色中,漆黑高速路上,一輛車快速的形式而過。
裴梟回到君臨公館,已經快淩晨兩點。
今晚小少爺吵鬨的厲害,張秋禾哄了好一會,才讓這個孩子睡著。
半夜,聽到車開來到的動靜,張秋禾立馬打開了,公關上下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