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爹也不知道,那就問不下去了。
“那爹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該怎麼做怎麼做。既然都存了謀逆的心思,難道我還給他好臉色看?”
“先把證據找到。北戎和西南雙管齊下。”
裴蕭蕭自告奮勇。
“那我去負責北戎的事好不好?”
“爹你看,先前你們一直怕高源景對我不利,不讓我管著京畿的商行事務,也不怎麼讓我出門。”
“現在他不是死了嗎?雖說死無全屍,到底死沒死透,得打上個問號,但是爹對崔績那麼信任,應該是信了他的話?”
“我們就當高源景已經死了,京中也沒人對我有什麼威脅。”
“你就讓我找點事做,行不行?”
裴文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是想找點事做呢?還是想借機去找公主府找某個人,讓他幫你把要做的事給做完?”
裴蕭蕭臉一紅。
“爹不說,我還沒想到呢。既然說了,那不正好用上?”
“韓公子跟北戎人打交道,可比我們找上北戎獲取情報容易得多。”
“不用白不用嘛。”
“而且還不要錢。”
裴蕭蕭的算盤打得賊響。
不要錢的買賣,那叫空手套白狼,是最劃算的!
“對,他不要錢。”
裴文運冷哼一聲。
“他要你。”
“哎呀,爹,不要這麼說嘛。哥哥不是給長公主送去了不少江南那邊的女子畫像?”
“是啊,是送了。”
“可你是不是忘了?現在京城裡哪個不知道你和他有口頭上的婚約?”
裴文運氣不打一處來,指了指兒子,又點了點女兒。
“長大了,翅膀硬了。一個兩個,都敢瞞著我做下這等事!”
是的,裴文運已經知道了當初裴孟春為了弄死高源景做的事。
雖然計劃隻完成了一半,高源景就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裴孟春對此十分扼腕。
這人怎麼不是死在自己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