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不及他一隻手大。
現在他知道了,他喜歡的是裴蕭蕭這個人。
直言不諱,率真坦蕩,自信又強大。
天生就該在人群中受人矚目。
“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韓長祚趕緊站起來,帶著厭惡看著油布上的那些禮物。
他在厭惡做出讓裴蕭蕭不滿的事的自己。
裴蕭蕭彎腰將禮物一個個地收好。
“這次就算啦,我收下了,以後可彆再這樣了。”
韓長祚趕緊保證,絕對沒有下一次。
回去的路上,韓長祚問道:“你會讓馬王當你的坐騎嗎?”
“不會。我有個馬場,等回去之後,就把它放到馬場去。”
“雖然沒有草原那麼大,總比待在馬廄裡好。”
“馬場有很多馬,都是它的同類,一開始也許不適應,但時間長了,它適應之後,會喜歡上那裡的。”
就像自己一樣。
韓長祚默默牽著馬,往營帳的方向走,沒有再說話。
但心裡卻很高興。
她還是像以前那樣,不,是一直都這樣。
哪怕隻是一匹馬,也會設身處地為對方著想。
她這樣好,這樣善良,難怪會被那麼多人欺負。
上次魏國夫人辦的初荷宴就是。
要不是他提前在園子外麵,一直關注裡麵的情況。
要不是事情發生在湖邊,而不是在屋子裡麵。
那誰來給她撐腰?誰來給她出氣?
可是她說,她不喜歡這樣。
為什麼自己是個傻子呢?
如果自己不是傻子,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無能為力。
韓長祚原路返回,沒遇到一個人,把裴蕭蕭平平安安地送了回去。
今晚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倆之間的小秘密,沒有人會知道。
韓長祚懷著心事,腳步有些沉重。
今天他更近了一步,仿佛又走遠了一步。
撩起門簾,韓長祚就看到坐在案桌前看書的長公主。
他漲紅了臉,“娘……”
然後看著單膝跪地的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