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酒味頓時傳了出來，於是柳風雪知道，自己要找的那個人，在家。
“進來吧。”何衝開了門，然後回過頭，拿著酒杯晃回了客廳。
柳風雪走了進去，一陣風刮過，門關上了，猶如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柳風雪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是個78平米的屋子，在當年的老小區裡，這算是個大麵積的職工房。
一個客廳，一個廚房，一個衛生間，兩個臥室，各自帶一個陽台。在當年算是相當不錯的戶型。
房子離上次粉刷似乎有些日子了，牆麵有些發黃。地板上也有些擦不掉的油漬。
倒是這張餐桌很是考究，黃花梨的老桌子，厚實，做工精細，看得出來似乎前不久剛擦拭過。
桌上一盤鹽水花生，一盤鹽水毛豆，再加一盆燉肉。還有桌邊上那個人，看著新聞聯播，拿著一壺燒刀子，一臉享受的表情。
“吃飯了沒？來點？”何衝指了指對麵的椅子，柳風雪走過去，坐下。
“來之前吃了。”柳風雪看了眼桌上的飯菜，點頭，“小日子過得挺滋潤。”
何衝嘿嘿一笑“那是，還有炎黃壁壘老大來看我，有麵子！”
柳風雪微微側身“酒神來過麼？”
“很久沒來過了，你在找他？”何衝頭也不抬，往嘴裡送了塊燉肉，含糊不清地說，“你要找他的話，最好自己去找，我以前也就是個小人物，更何況現在離職了。”
柳風雪看了眼何衝“兩個月前，燕京出現了神仆。”
何衝一愣，手中的筷子緊了緊，然後歎口氣“那麻煩大了，哪個神要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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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風雪拿出兩張照片放在何衝麵前“超過三十個神仆，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隻剩下了這個。”
何衝看見的隻是一堆一堆黑色的灰燼。
“嗯，紅蓮業火，是老領導的手段，看來這段時間他來過燕京，不過你來找我也似乎晚了點。”何衝開始吃毛豆，津津有味。
“你知道你兒子覺醒了異血麼？”柳風雪漫不經心地問。
“知道啊。我這當爹的再不靠譜，這事兒都發生三個月了，我怎麼著都該知道了吧。”何衝開始喝酒。
“有史以來，異血是不可能父子傳承的。”柳風雪沉聲說。
何衝搖頭“那不一定，你看東瀛那星野家族，一個家族幾百號人裡出了幾十個異血。”
“他們那時經過酒神的改造，這也是我們第一次知道神有更改異血定律的能力。”柳風雪盯著何衝的眼睛，“他，是不是對你，也進行了改造？”
何衝搖頭“你扯淡呢？我生我兒子的時候，我都不認識杜無雙，哦，就是你們說的酒神狄俄尼索斯。”
“那你怎麼解釋你們父子傳承的事？”柳風雪的眼神開始變得尖銳。
何衝低頭冷笑“柳大爺，據我所知，是因為你們的異血定律，根本就是錯的。你們對異血傳承的認知，根本就是個笑話。”
柳風雪緊緊盯著何衝，他是炎黃壁壘的老大，整個華夏巔峰之一，他這麼看著何衝，但何衝如一灘深不見底的水。定海神針砸下去，也隻能看個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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