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事了?”月微涼問。
趙詩遠悄悄接近月微涼的耳朵,小聲說了句“這小子好像跟神碰上了,然後弄死了神,吸收了它的神性物質。”
月微涼臉色驚變,隨即緩和下來“是義父在他身上留了東西了麼?這種東西可不能多用啊。”
趙詩遠搖頭“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管他呢,你恢複得怎麼樣?”
\\\"外傷沒了,內傷需要調養段時間,剛好我累了,躺醫院看看綜藝也好。\\\"月微涼點頭說。
“你哪天不是在你那木屋子裡看綜藝?”
“昨天躺著在睡覺,前天在跟霍德爾打架,大前天在看電影,大大前天看電視劇。”月微涼掰著指頭跟趙詩遠敘述這幾天她確實沒有看過綜藝。
趙詩遠一拍額頭“行了行了,你彆說了,信了你了行吧?之後幾個月我打算讓何賜留在燕京,好好壓榨一下他的潛能。”
月微涼搖頭“隨便啊,霍德爾覺醒也就兩三年時間,這波指望不上你們。”月微涼頓了頓,看了眼趙詩遠,“如果你肯火力全開,那還是可以指望的。”
何賜很快回來了,拿了個果籃,幫忙削了幾個蘋果,哈拉了幾句,灰溜溜地跑了。
一路上,他一直在回想那個夢境。月微涼遇到了北歐黑暗之神霍德爾,那正是那個夢境中,在深海中,從石像中走出來的第一個神明。
何賜到學校的時候,一節神文課正上到一半,他被直接扔了進去。
“你回來了?”何賜路過安妮身邊,她正津津有味地聽課,上課的年輕男老師,高大英俊,風趣幽默。
安妮隻是點了點頭,何賜坐到蔡德豪身邊。
老師知道何賜是什麼來頭,根本不在乎他聽不聽課,反正他掌握的估計比所有老師加起來都多。
“晚上有課不?”何賜問蔡德豪。
“沒課,不過我要陪素琴去吃晚飯。”蔡德豪不聲不響地就告訴了他自己晚上有事。
何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可以啊,都能約到吃飯了?”
蔡德豪搖頭“說來話長,約了那麼久了,才約到一次,而且還得帶著星野悠。”
何賜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才不信星野悠會這麼心甘情願地當電燈泡。
果然,下課鈴聲一響,星野悠幾步走到何賜跟前,瞟了一眼蔡德豪,然後一拍何賜的桌子“走,跟我吃飯去。”
何賜與蔡德豪麵麵相覷,不遠處蘇夢涵看過來一眼,抿著嘴不說話。
何賜記得自己出發執行任務之前,蘇夢涵有事對自己說,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會不會讓自己做那個可悲的擋箭牌。
反正現在被星野悠拉走,一時也沒空處理這些事了。
三個人來到一家燒烤攤,程素琴也不管這算不算是在約會,反正她愛吃這些煙熏火燎的東西,就任著性子來到了這兒。
蔡德豪本來是很紳士地讓程素琴決定,內心裡希望她能挑選一個浪漫的地方。
他也沒想到會來這裡,這著實和浪漫搭不上邊。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步行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他們青春正盛,風華正茂,絲毫不必考慮未來。
“何賜你今天早上去乾嘛了?每次上課你都不在!”程素琴氣呼呼地問,似乎對何賜不用上課這件事情表示相當的氣憤!
何賜知道她是恨不公平的,出身小城市,背著重重的行囊來到燕京的人都恨不公平。
眼前這些考著高分來到燕京的學生,他們意氣風發,覺得自己已經是人生贏家。但是他們不知道,在幾年後,他們或許能找到一份體麵的,也同樣辛苦的工作,同時被現實打擊得滾去地下室。
而那些成績上還不如他們的同齡人,或許不會得到如同他們那樣體麵的工作。他們一個月也隻有萬把塊錢的工資,但他們的所有收入都可以用來吃喝玩樂,他們在下班後就回到二三四環,上百平米,裝修溫馨的家中。等到某天遇到喜歡的女孩,搬進三四五環某個不大不小的房子,成立自己的家庭。
他們隻是燕京這座城市最普通的原住民,但他們的生活條件遠比你要出色,遠比你要衣食無憂。
而對於程素琴來說,她恨的是這些大城市的孩子麵對她的優越感,更不甘於自己很難理解她們的對話,她們的生活。
一句話,她們三觀不合。或許程素琴對於這個世界的理解,還停留在十幾二十年前。
“我也覺得還是這裡好吃。”星野悠蹦蹦跳跳地點了幾根秋刀魚,這也算是她家鄉的味道了。
“老板,什麼好吃烤什麼。”蔡德豪實在不知道該點什麼合適,他做了好些年乖孩子,啤酒燒烤這種成年人深夜食堂裡的美食,他是不怎麼會欣賞的。
“哎呀,問君何所有,烤串和啤酒。問君何所求,大金鏈子小金表,一天三頓小燒烤。”何賜從冰箱裡拿出幾瓶啤酒,拿指甲蓋一彈,一一彈飛。
何賜倒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因為杜無雙和何衝每個周末的晚上都在家門口的夜宵攤混日子。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何賜把啤酒一分,然後大大咧咧地坐在星野悠的對麵,兩個人都很自覺地跟那一對拉來了些距離。
何賜跟星野悠的相處是越來越自然了,連點形象都不顧及——連戰場上那種灰頭土臉的形象都互相見過的,還在乎什麼其他的東西?
“哎呀,我不得不告訴你,以你的等級,在這裡吃飯是沒得報銷的。同時也彆指望我和星野悠幫你買單!”何賜拿著一串剛上來的肉串,啃得不亦樂乎,一邊說。
蔡德豪白了他一眼“吃好吧你!”
何賜毫不在意地聳聳肩,又看向程素琴“聽說你們寢室的幾個人都開始忙著談戀愛了?還挺火熱的?”
確實,當何賜走進教室的時候發現好幾對是男女同坐,那眉宇間的春意一看就是互相看上了。
往屆一般都是學長來收割學妹,但是這一屆相互之間的怨念特彆深,於是改成了同級的內部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