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陸子仁講述完昨天發生的事情過後，於羽就一直有些悶悶不樂。
“你叫什麼？”陸子仁滿臉黑眼圈地看著緩緩睜開眼睛，神情木訥的這小姑娘。
“女……女巫。”她愣愣地看著陸子仁。
“你叫女巫？”陸子仁奇怪地看著她，見她點了點頭，也隻好尷尬地歎了口氣。
居然是代號……說實話，陸子仁不怎麼習慣用代號叫人，總有種不自在的感覺
“陸哥，你一夜沒睡了，趕緊去休息吧，正好小遠去找楚老他們了我也沒事做。”
看著曾經嗜血的食人魔如今這副傷痕累累的樣子，於羽不禁感歎，她實在是沒什麼和她說話的念頭
兩人就這麼沉默著，良久房間裡都內沒有聲音。
“彆去摳傷口，小心留疤……”於羽剛說完，就發現，自己說的有些多餘，女巫的身上早就已經全是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疤了。
女巫還是愣愣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表情中帶著擔憂地看著於羽。
於羽站起身，抬手看了看吊瓶裡的葡萄糖餘量，檢查了一下發現是掛了半瓶，也就隻好繼續乾等著。
“啊……”一聲很輕的驚呼聲從女巫的口中發出，她下意識就捂住了自己的頭。
看來自己這一抬手，女巫還以為自己要打她呢……也許這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不對，是可恨之人可能有可憐之處才對。
“好了，我不會打你的，你自由了明白嗎？”於羽歎了口氣，從桌上拿起一碗稀粥，就朝著姬夏的廚房走去。
很快她就回來了，從廚房裡傳來的滴滴聲，女巫就知道了於羽做了什麼。
“你的手還疼著吧，等一會我喂你吃好了，明明是殺了不少人的人了，怎麼會淪落至此的。”於羽重新坐回椅子上，語氣稍微緩和，“好了，彆乾坐著，我要問你點東西，回答不上來也沒關係，先恢複恢複。”
女巫身上的傷疤實在太多了，簡直都像是鱗片一樣，要不是昨天姬夏一直等著蕭慕遠恐怕她都不會等在這裡，整整處理了三四個小時才把這些傷口都消毒好。
“你知不知道那個四象是什麼時候進入安全區的？”於羽將手搭在女巫病床旁的鐵欄杆上，儘量讓她熟悉熟悉自己。
女巫這一次倒是準備開口了，可她剛張開嘴就咳嗽了起來，好一會才緩了過來，遲遲開了口，“不……不知道。”
果然不知道嘛……於羽倒也預料到了這種情況，隻不過她還是有些遺憾。
“對……不起。”女巫見於羽失落的樣子，遲疑著開了口。
於羽皺了皺眉，“沒必要道歉，我估計這些自由人做事完全沒有邏輯可言，我們還是談談你的事吧。”
於羽輕輕抓起女巫的手，看著她缺少一個指甲蓋的中指，於羽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
女巫的手顫抖了一下，但是沒掙紮。
“你身上的心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背上會有四象的東西？”
於羽之前就一直在思考為什麼女巫被拔了指甲，陳明君，陸子仁黃小豐他們幾個都有了共感，思來想去她能得出的結論就隻有心感了，而至於為什麼隻有他們三個人收到影響，就是因為那個四象貼在女巫背後的裝置。
算上四象自己給她的兩個，於羽得到了三個這樣的長方形金屬條，外麵都是光滑的，隻有一麵有著密密麻麻的粗糙表麵，可以黏在衣服上。
於羽當時就感到了那個貼在女巫後背的裝置上殘留的和女巫相同的心感，再重新檢查了一遍女巫之後，於羽確認了一個事實。
女巫也有心感，而且絕對不弱。
“心感……？”女巫疑惑地重複著，卻沒有在記憶裡找到這兩個字的含義。
見她一臉茫然於羽隻好再換了個一個問題，“這個東西你總該知道是什麼時候在你背上的了吧。”
終於問到了自己知道的問題了，女巫慌忙回答，卻發現越急就越說不出話，隻能發出呃呃啊啊的聲音。
“彆急，你慢慢說。”雖然此時微波爐已經結束了工作，但於羽卻著急知道四象的情況。
“咳咳……就是在，她昨天讓我指認，那些人的時候。”
於羽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這東西的具作用，但總而言之這東西一定和心感有關，之後再慢慢研究。
罷了……一時半會那沒辦法用自己的心感去嘗試觸碰女巫的，而且問她也問不出那些自由人的細節，倒不如幫陸子仁想想女巫今後的去向。
於羽不想讓女巫住在a103，那裡已經太多人了，十個人晚上洗澡都得排隊，再加一個人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你今後有什麼目標嗎？有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去留？”
“不用折騰了，她今後就住在我這裡。”突然從門口傳來姬夏疲憊的聲音，“微波爐裡的粥都快涼了，趕緊喝。”
於羽接過這碗溫的粥，問道，“她的心感果然有問題？”
要知道，一個對自己心感毫無感知的人卻能夠通過和心感有關係的裝置使用心感，這實在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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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夏無奈地搖搖頭，苦笑了一下對於羽說道，“不是心感，那東西讓我研究我也研究不明白啊，這是你才弄的明白的東西。”
她也拉過了一張椅子，坐了上去，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姬夏搖了搖頭，“我關注的點還是在她的變異融合率上，我實在想不通她的融合率明明這麼低，但是卻和其他同樣融合率低的變異者不一樣，她體內的變異完全的病毒全部都是有活性的，這推翻了我之前低融合率變異者體內細胞非活性的理論。”
於羽的腦子現在很好用，她也理解變異者能夠變異是病毒引起的，可恐怕……
“恐怕她可能不是天生能夠變異的變異者，她體內的這些變異細胞……”
於羽有些欲言又止，聯想到之前女巫將幸存者騙進樓裡……她對自己的猜想有了一定的確定感。
“嗯、她的變異細胞怎麼了？”姬夏明顯清醒了不少。
當然是她可能吃了一個變異者了……但於羽總覺得直接這麼說出口會讓姬夏害怕，隻好委婉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