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漸降臨,由於地理位置十分偏僻,隻有遠處的羌水精神病院亮著燈,給了於羽一個指引方向的參照物,但近處黑的嚇人。
雖然現在的時間不算晚,但一點光照都沒有的郊外,實在是伸手不見五指。
“幸好吳黍的手機滿電,不然真麻煩了……”看著手機裡自己出逃的新聞,於羽鬆了口氣。
雖然新聞有了播報,但是熱度根本遠不及什麼化工廠爆炸還有一些時政新聞,如果不是經常看報紙和新聞的人很難留意到這些。
現在手機還有百分之八十三的電量,在確保周邊沒有人之後,她打開了手電筒。
突然的光亮讓於羽不自覺地眯起了眼睛,慌忙將手電筒換了個方向。
警察已經封鎖了連通羌水精神病院的主乾道,幸好有手機信息在,不然都沒法好好規劃。
現在可行的隻有三條路,一條是通往隔壁區的小路,一條是距離大道很近,但離蕭慕遠所在位置更近的一條比較偏僻的路,而最後一條……
看著眼前崎嶇的不知道通向哪裡的蜿蜒土路,於羽的心中無比疑惑。
地圖上並沒有標出這條路,看上去像是人為踩出來的……
“好奇怪……這條路,是怎麼被踩出來的……這荒郊野嶺的,不應該啊……”
要知道,這裡離羌水精神病院也有差不多三公裡,四周根本沒有什麼住宅區,全是野地。
看痕跡,這條路很明顯經常有人走,難不成這裡是什麼特殊地點?
反正今晚多半是沒法睡了,乾脆去看看好了,常有人走的路肯定沒什麼危險,多半是和羌水精神病院有些關係的地方。
於羽抬頭看了看頭頂模糊的電線,心中稍微有了點猜測,恐怕這裡可能是一處羌水精神病院的一個電站之類的地方。
不過這裡一片漆黑,道路的後麵依舊蒙著陰影……
於羽沿著蜿蜒的土路向前走著,手中的電筒光線隨著腳步晃動。周圍安靜得可怕,隻能聽到她的腳步聲和呼吸聲。
突然,她看到前方有一個模糊的人影。於羽心頭一緊,停下腳步,用手電光照過去。隻見那是一個身穿綠色軍大衣的身影,看不清麵容。
這麼熱的天……居然穿著軍大衣?
那個人影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於羽不禁感到一陣寒意襲來。她握緊著手機,緩緩靠近那個身影。當她走到離那人影幾步遠的地方時,終於看清楚了——原來這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套著軍大衣的假人。
於羽嚇得倒吸一口涼氣,隻不過她沒有驚慌,隻是仔細打量了著這個假人。
假人很普通,就是那種常見的服裝店的塑料模特,隻不過在這個位置……
它的身上滿身泥土,於羽用照著假人,發現它的臉上好像有一道猙獰的傷痕。於羽心裡一驚,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她環顧四周,感覺這裡的氣氛越發詭異。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靠近。她緊張地舉起手機,朝著聲音的方向照去。隻見黑暗中,一個黑影緩緩浮現
“嗯?這個時間點怎麼醫院的醫生跑來電站了?”一道強光照向於羽,隻不過他沒有對著於羽的臉照,顯然是考慮到了強光傷眼這一點。
看著於羽驚訝的表情,這人皺了皺眉,“醫院出什麼事了嗎,怎麼派了一個實習生來……”
於羽很快就回過了神,不知道珊瑚不是天黑的原因,這個應該是電站安保的男子沒有認出她,暗自慶幸的同時,她儘量自然地附和道“跑出去了一個精神病人,現在醫院都亂套了,警察把道路都封了,吳醫生讓我來和在這裡工作的人說明一下情況。”
看了看於羽拿出來的吳黍的工作證,這人點了點頭,隻不過他意識到了什麼,疑惑道,“他乾嘛不給這裡打個電話?讓你個小姑娘家家的跑這麼遠。”
於羽尷尬地笑了笑,當然是因為這一切都是她編出來的,隻不過她不能表現出來,隻好將吳黍的手機拿了出來,胡亂摁了幾下鎖屏密碼。
“可能是吳醫生太心急了,他忙著處理一些事情,給了我手機讓我打電話結果沒告訴我密碼,結果他走的太匆忙,我找不到他,所以乾脆自己趕過來了……”
雖然很荒謬,但眼前的這個男人也懶得多思考,隻是示意於羽跟上他,打著手電朝著遠處走去。
“真是的……之前不是跑掉過一個嗎?還是不好好注意……”男人見於羽有些害怕,歎了口氣,將手電遞給了於羽,“你實習也不容易,今天就彆回去了,明天我開車送你回去得了,真搞不清楚,跑了個精神病人至於連手機密碼都忘了嗎,害你跑這麼遠。”
“之前……醫院裡也跑掉過一個精神病?”於羽吃了一驚,腳下沒停,“後來他怎麼樣了?”
“就這麼消失了,彆看這些警察好像很負責,實際上他們才懶得管。”男人冷哼了一聲,似乎想起了什麼,“這種公立精神病院本身就便宜,羌水還建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裡麵的病人一半以上都是住不起普通醫院的苦命人,除非家屬強行要求,警察第二天就走了,才不會一直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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